梁傾默被迫圈住衛暻弈的頸項,俊逸的側臉看得她心口狂跳,高不可攀卻又無聲無息地在引誘她去犯罪。
“以後不准你再睡賬房。”衛暻弈開口的聲音有些喘,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
“為什麼?賬房又不比臥室差。”她呆呆地看著他的下顎線明知故問。
“你。”一定是他最近太給她好臉色了,讓她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一腳踢開房門,衛暻弈抱著梁傾默直接扔在床上。梁傾默揉著痠疼的肩膀,見他關上房門褪下外衫,不由拉了一床被子將自己蓋住。
衛暻弈也不急,反正獵物到手,怎麼吃如何吃還不是由著他高興,他順手將自己的裡衣也解了掛到衣架上。
梁傾默拉著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他這麼急抱自己回來,難道是慾求不滿麼。沒錯,他們是睡了兩次,可一次是她喝醉,另一次是他喝醉,不存在兩人都清醒的狀態。眼下,誰也沒醉,又需要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心意。
“在想什麼?”梁傾默的退怯讓衛暻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他以為他們在姜城經歷生死,對各自的心意應該很清楚。
“我,我困了。”梁傾默抓緊了被褥,眼神閃躲。
“爹說,他想抱孫子。”衛暻弈坐上床榻,一把扯開梁傾默手中的薄被,她紅透的雙頰讓他心癢難耐,“我答應了。”
梁傾默臉上火辣一片,被子可以說是她的一種掩飾,被他掀了去,她如同著在他身前無處可逃,雙手抱膝,梁傾默將臉埋在雙臂間。
“傾默。”衛暻弈掰開梁傾默的雙手置於自己腰間,他俯下身抵著她的額際。
“嗯。”她羞得不敢看他,兩人都沒醉的時候,她只覺得親密起來分外羞恥,心臟在胸腔裡跳動如鼓。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牙齒輕咬著她的下嘴唇,舌尖一點一點描繪出她的唇形,她看著他迷亂的眼瞳閉上眼生澀地回應他。
霸道的吻逐漸轉柔,舌尖輕輕掃過她的上顎在她的口腔裡探索,舌尖與舌尖短暫的觸碰後,他開始攪著她的舌尖細細纏綿,吻地她舌根發麻,她抓著他不規矩的手卻沒推開。
“別……”含糊的言語在此時化成一種催情劑,彼此灼熱的呼吸回繞在耳邊。
衛暻弈一揮手滅了燈,整個房間頓時陷入黑暗,漆黑的夜裡,各自看不到雙方此時的神情,更看不到明瞭的情意。
“別如何?今晚我不會放過你。”
他的氣息在四周縈繞,梁傾默輕喘,呼吸因著綿長的吻而急促,她顫抖著手搭在他身前,入手處卻是他結疤的傷口,纖手不再用力,她心疼地撫著那些疤痕,有長有短,是那一夜留下的。
不願她觸碰那些傷疤,衛暻弈拉開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他解開了她的外衫,滾燙的面板預示著她此刻的心情,沒了燈光,他也看不清她的臉上的表情,但他想,她應該同那晚一樣美。
他為自己付出不少,可自己呢,一直享受他的付出而不作回應。她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更清楚自己在逃避什麼。
衛暻弈停下動作,梁傾默弄不清他在想什麼,是打算停手還是繼續,“別放過我。”她攬住他的雙肩仰起頭主動親吻他。
本以為迎接她的會是狂風暴雨,結果卻是繾綣細雨,他的手很溫柔,輕柔地像羽毛,那種充滿愛憐和疼惜的寵溺讓她不由自主輕顫。溫柔之後是末日的瘋狂,他總有辦法繚亂她的心,讓她拋下矜持為他奮不顧身。
雞聲鳴叫之時,天剛剛泛白。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正是你心心念唸的人,這種感覺就好比全世界的幸福都在你手中。難得他沒提早離開,讓她一個人面對冰冷的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