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走。”低沉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清晰,梁傾默一顆心直往下沉。
黑衣人抓起梁傾默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離溪邊。
“衛……”梁傾默還沒喊完,抓她手腕的黑衣人一聲悶哼放開了手。
黑衣人揚起手臂,三支細小的竹籤如釘子一般釘入他手中,封了他的經脈,不出一盞茶他這手臂就得廢。
“誰?”
“綁我的人竟然不知我是誰?”衛暻弈負手從樹林中走出,白衣與月光融為一體。
衛暻弈出現,梁傾默的恐懼消失了大半。
其他三名黑衣人見領頭受傷揮刀砍向衛暻弈,衛暻弈足尖一點抽出腰間軟劍,下手極快,銀色劍芒在四人中破開。
想不到衛暻弈的功夫這麼好,梁傾默看著他迅疾的身影讚歎。
三人對一人,出招各異且從不同方向攻擊衛暻弈,然而衛暻弈手中的劍卻總能搶在他們之前展開殺招,電光火石間三人的喉間已被割破,鮮血噴出。
黑衣領頭人對於的衛暻弈的劍法驚歎不已,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忙伸手去擒梁傾默,踏出的第一步便被軟劍指著。
“誰派你來的。”清冷的聲音威嚴無比,或許是他執劍在手產生的錯覺。
黑衣人不答。
銀光一閃,物體掉落在地發出聲響,梁傾默定睛一看竟是黑衣人的手臂被軟劍生生削了下來。
“啊!”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小說,電視劇她看得多,可大多都是一筆帶過或者鏡頭轉向天空,很少有如此細緻的畫面,濃厚的血腥味令人胃裡翻騰。
“說。”語氣加重,傻子也能聽出怒氣。軟劍再次揚起指著黑衣人的頸項。
黑衣人硬氣地很偏頭道:“要殺便殺!”
“好。”衛暻弈手腕一翻,軟劍割破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倒在梁傾默身前,噴出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身上。
那雙眼睛,死不瞑目,惡狠狠地盯著她,梁傾默被嚇得腿軟站不起身。
衛暻弈抖了抖劍身,血珠順著劍身流下,軟劍的銀色如初,沒人能猜到它上一刻割破了四人的脖子。
“還不走?”
“我,我,腿軟。”她轉過頭不再看死人。
衛暻弈沉默片刻俯身將梁傾默抱起,她順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平復自己的心跳。
“謝謝。”
“你的命只能我來取。”
若不是他殺了她全家,這霸道總裁的臺詞她差點就以為他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