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夜之門的門皇與鴞之女皇有關係嗎?”王一又問。
阿圓揚頭很傲嬌的不做回答。
“阿圓大老爺們,阿圓大老爺們,阿圓大老爺們。”王一無奈,只得呼了三聲。
“都是鴞呀,蠢貨。”阿圓回答。“我不都說了鴞之一族嗎?你腦子長屁股上去了吧,還有沒有問題,如果再有問題,得說九聲阿圓大老爺了哦。”
王一真是氣得七竅生煙,只得含恨含淚再呼了九聲:“阿圓大老爺們,阿圓大老爺們……”九聲過後,他問:“我怎麼樣才能阻止鴞之女皇成神呢?”
阿圓不耐煩地說:“什麼事都問我,那你活著有什麼用?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身子一扭,立刻消失了。王一在恍然中,還聽到了它得意的一聲輕笑。
阿圓已走,但留下的資訊,絕對是嚇人的。
首先,基本已經證實門皇與鴞之女皇是有關係的。當初在海上他說素戰是門皇之子,本只是試探性的,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素戰應該來自於異族。在歌德城黑暗之門神殿廣場之上,素戰曾與門皇相見,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奇怪的效應,恰恰被王一捕捉到了,因此推測素戰可能與門皇有莫大關係,而在海上向素戰發出試探之語,結果是素戰竟然承衣了,並且現出原型:一隻鴞。由素戰是鴞,就可以反推出門皇亦為鴞。
難道這世界是本來由兩隻鴞統治的?東方大陸,活在鴞之女皇的陰影下,西方大陸活在門皇的陰影下。想想就搞笑。
其次,阿圓隱隱告訴了他,鴞的成神儀式並未開始,而四大矇蔽天機之地,只是大災變來臨時人類的避難所,而為人類留下文明的種子,進入下一個文明的延續。那麼可以反推,這一場大災變,就是鴞的成神儀式,是將幾乎所有的人類拿來做為祭品。只是,自己在雙飛奩中留下的只有女人,鏤空島中,只有觀主和果實以及夏流火三人,萬物盤中,沒有活人,念情山,不知底細。
其三,阿圓告訴了他,這次大瘟疫死去近億萬人,並不一定是鴞之女皇一人成神的前置條件。按它的意思,明顯指向王一自己,上次他已經暗示了他王一如果成神,儀式同樣是憶萬人的死亡。這真是讓人驚悚。就算自己退出都不行,自己退出,代表鴞之女皇的成功,一樣是億萬生靈的死亡。
不不,不管結果如何,自己只能儘自己的本心,去阻止一切人道大災難的發生。阿圓它不是神,也許,它才是這場故事中的主角呢?在充分利用自己呢?假如一切都是阿圓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那自己就成了冤大頭了。
聽天命,盡人事,他王一,雖然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但做為一個人,要本著正直、良心來行事。
但要阻止鴞之女皇,現在就要確證她在做什麼,在什麼地方?——這實際上指向了小李將軍與念情山,也就是小李將軍與念情山在什麼地方,鴞之女皇就可能在什麼地方。
在王一已知的較神秘的地方,一就是黑衣人的十八層地宮,但那個王一憑直覺認為對應的是萬物盤,並且推導萬物盤是可以自行移動的。
另外一個神秘的地方,就是趙寧原先出現的谷地,當時認為是和小魔女不小心撞入的普通地方。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判斷有誤——因為那是趙寧用來躲避種子探查的地方,應該屬於一個小的獨立空間,和白鹿巷的“學海”那種可能差不多。再深層次推一下,它很有可能是念情山的投影,是念情山的衍生地。
那個無邊的大澤,在王一的飛行探查中,現在是找不到的——更加證明了那個空間,屬於獨立空間。而當時注意點放在谷地與大澤之上,而忽略了那一座山。
一念至此,王一立即決定向那個地方去。
他剛一起飛,就聽到耳邊傳來“哇哇哇哇……”之聲。他抬頭一看,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之中,出現了大片的鴉群,黑壓壓的,有一點悽惶地叫著,在陰灰色的背景下,有一點末世預言的氣息。王一一皺眉:這難道是自己決定去探查那個谷地,而觸發的天機?
他一直往前飛,所遇到的鴉群越多,並且有追隨他的意思。
而後,終於出現了鴞群,一大群鴞,在遠空之中,趨隨著他的方向。
到了鴞之女皇那個程度,當然可以驅使烏鴉為她來報信,所以她的某些預知性有了佐證。當烏鴉的速度跟不上王一的時候,它的鴞子鴞孫就可以出面了。
王一不介意它們的跟隨,如果它們真的與鴞之女皇有聯絡,反而是最好不過的事。
不久之後,他來到了純陽城,當日他與小魔女一番糾葛的小河之上。
他在上空徘徊觀擦了一陣,顯然,與當初他與小魔女所遇的景狀已經不同了,這只是一條普通的小河,流向下游,下游也是普通的山川。
這已證實趙寧所在的空間屬於獨立空間,當初,他與小魔女是誤打誤撞進去的。但觸發進入這個空間的條件又是什麼呢?
夜晚?男女二人?某個特定日子特定時間?
當日是下弦月,屬於月底,具體日子王一就不清楚了,但現在他是絕代聖者,對當晚那輪弦月的大小與出現時間點,進行了大致的推論,王一認為應該是7月24左右。這個日子王一看不出什麼特殊性。如果真要牽扯的話,應該是24節氣當中的大暑,代表著最炎熱的氣候來到。
王一再大致推測了一下那獨立空間與現實空間的交界處,彷彿用透視之眼觀看,並看不出什麼端倪。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是7月21,如果真的是以7月24日之大暑為觸發時間點的話,他還要等三天。但是實際意義上的大暑是指7月22日至24日交節,所以自現在起,他都要時刻注意那交接點,會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而天空中的鴉群與鴞群越聚越多。王一有理由相信,鴞之女皇非常有可能藏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