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時嚮明道問的問題很奇怪:
你認不認得一棵樹?——這是什麼意思?
你認不認得我?——那個叫夏流火的姑娘!
並指說明道是變了性別的。
真是廢夷所思,換成常人,都認為他們一行人完全是來胡攪蠻纏,信口開河。
但其他五人已是聖者,聖者自有裁斷,微小的東西,他們都能察覺。
明道淡淡地說:“他們是衝空天神魔大陣而來,說什麼臥底只是擾亂軍心,打亂我們的佈置,我們七個人,原是缺一不可的。”
其他五人點頭。
“那五妹你認為他們所說的一棵樹指什麼?”
“那女子揮手成林,又說什麼大林觀,我只能推測她本身是與大林觀相關的,一棵樹,可能是大林觀的標誌或者圖騰。”明道依舊聲音淡淡。
“嗯,我也這麼認為,這樣吧,五妹,你先去休息,我們再探討一會。”諸葛正一說。
明道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出了第七層。
過了會,雲布衣緩緩地說:“那女子揮手成林,且有魅惑術,極大程度上與大林觀相關,另一位叫夏流火的,她有空間跳躍術,以我們的認知,亦是來自大林觀,如果這二人都與大林觀相關,那他們又為何來反指我們之中有大林觀的臥底?沒有任何邏輯通道。”
盛劍也點頭說:“我不懷疑五妹,她很單純,而且沒有變性的可能。”
“咳咳……”葉樣咳嗽起來,沒有發言。
百里十三說:“我也相信五師姐,肯定是他們挑撥離間,那王一分明就是靜海堂的間客,一切都是靜海堂搞的鬼。”
“唉。”諸葛正一向著葉樣說:“老四,你身體不好,也去休息吧。”
葉樣點點頭,佝僂著身體去了。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玄妙,難道你認為老四他……”雲布衣問。
“他以前沒有病,但五妹有病。”諸葛正一說。“他沒病之前,是比三弟你受女人喜愛的。”
盛劍點點頭說:“是的,對於老四以前的樣貌,我服氣,他非要練什麼功,還好五妹先放棄了。”
諸葛正一搖搖頭說:“不是這樣的,我認為是四弟把五妹的病轉嫁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盛劍一驚,問:“所以大師兄你認為四弟是故意這麼做,來改變自己原先的形態,他,就是那個臥底?我不信的。”
雲布衣點頭說:“大師兄,現在我們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是要探討,在大陣已成的情況下,他們到哪裡去了,眾所周知,大陣即成,天神難逃,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這樣憑空不見了,我們還在這裡討論什麼臥底,沒有意義呀。”
諸葛正一苦笑道:“難道我們討論他們是如何憑空消失的,就有意義嗎?諸位師弟,你們能得出任何細小線索嗎?在任何已知的功法記述中,有這樣的神蹟嗎?能從空天神魔大陣逃脫,除非他們具有神的力量,反過來,他們真的具有神的力量,我們所有人,都如螻蟻一般。他們的目的,是找出那個臥底。”
“可是臥底是不存在的,是他們的詭計,他們就是來破壞陣法的。”百里十三說。
諸葛正一淡淡地說:“如果真如此,六弟,那位小姑娘當時不是把你掄飛,而是……”諸葛正一一隻手的姆指與食指圈成環,另一隻手的食指自這環中穿過。
那意思是說,當時夏流火如果一拳擊實百里十三的胸膛,必將穿胸而過,百里十三自當命隕當場。
百里十三一悚,回想了一下細節,點點頭說:“是,我承認,她確實手下留情,她的力量超過了我的想像,且可怕的空間跳躍術,我無法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