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有點喪氣,這女人,就是沒風情呀,此情此景,非要說這些話。弄得像交易一樣。
不過,制聖丹,恐怕是很遙遠的事了。
他現在的境界遠遠不夠吧。
看來還要不斷提高自己煉丹水平。
當下在凌悅容養傷之際,王一又開始煉丹。又時不時煮龍米,給流沙與凌悅容食用,閒暇時瓜田李下,胡思亂想一番。反正亂想不犯法,誰管得著他?
休息入夢後則與夏流火談心聊天。
這真是神仙生活。
當然他也試著依據天工造物法制作飛車,但仔細探討過後,發現很難!
魯得能或許能製作,但他本是建築途徑上的聖者。自己是藥師途徑上的,僅憑仗雙飛奩,仍是難以完成。
不過,他還是在雙飛奩內建築了三套精巧的房子,且傢俱樣樣齊全。而凌悅容那套就建在湖心島上。夏流火那套建在大地碎片上,流沙那套建在礦石旁。他先讓夏流火與流沙試住,她們覺得挺滿意。
王一最後來到湖心居,涎著臉跟著凌悅容進了房,問:“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凌悅容淡淡地說:“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要求,你不必費心了,下次如果不是什麼特殊大事,不要離我那麼近了。”
做為一個王者顛峰人物,做為一個孤高畫質冷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人格與自尊。如果與王一狎玩在一起膩歪,不合本心,亦會損人生意境。
王一有一些尷尬,揹負著手,念道:
“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簷語。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
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其實此情此境,這一首周邦彥的詞不合境,什麼吳門什麼長安,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名詞,且凌悅容不是小魔女,詩詞對於小魔女就像是興奮劑,而凌悅容心志堅定,對於春花秋月,瓜田李下,人間宿醉等事,沒有那麼上心。
實際上,王一想提取的也就:“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這一句,表達他對歲月靜好,再無其他多餘追求之意,一方面是想緩解尷尬嘛,本是盜用的詞,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凌悅容垂下眼瞼,輕輕說:“天下之大,我現在只對成為聖者,有那麼一點興趣。到了那時,你對我再說這些美麗的人間話語吧。”
王一心想,到了以後你成了聖者,恐怕你又說你對成神有那麼一絲興趣,這樣的女子,沒趣,沒風情,哼哼。不理她了。
什麼成聖的,成聖有那麼容易嗎,反正自己現在是毫無希望,根本沒有什麼藥聖牝珠。
不過,在雙飛奩中,自己現在是唯一的主人,有主支配權。哼哼。
凌悅容在這空間裡對王一也沒有辦法。
但王一是那樣的人嗎?王一的善良是日月可鑑呀。
眼看凌悅容的傷勢一天天的好轉,夏流火的情緒穩定。流沙也是沒心沒肺。
彷彿一切都好。
但王一可不能一輩子呆在裡面,僅呆在裡面,是成不了聖的,也見不到趙寧與小魔女的。
這天,他把視野探向外面。
看到峰頂處,還有多個雪妖,無頭無腦地懵裡懵懂地在那裡轉來轉去。
也看到萬年冰層中的那個黑窟窿。
也看到不遠處的李無夜在那裡仍然靜坐,像泥塑一樣。而他的五彩孔雀猶在空中徘徊,這種靈鳥,如此惡劣的環境,對於它卻不算什麼,遠比圈養在深宮之中來得自由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