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王一伸手抓住了凌悅容的一隻腳踝。
不可逆轉的動作。
他的劍尖也已到了王一頭部。
只相差一微米的距離。
咫尺天涯。
一去不回。
而後，王一、流沙與凌悅容一起憑空消失了。
留下了一個空場。
那些茫然的雪妖懵懂了一會，而後團團圍住李無夜。
李無夜怒嚎一聲，長劍連揮，只聽山頂一時驚雷滾滾。那是他的劍的力量足夠大，速度夠快，在空氣中形成的音爆。
一時雪花紛飛。不斷有小型的雪崩形成。
忽的，他有所清醒。
這樣下去，在這聖者的意志圈中，他必然會神智迷失，像凌悅容那樣。
一念之下，身形躍起，以極致的速度，闖出了聖者的意志圈，落到幾十丈開外的一個雪堆之處。
“小子，老夫以為你能行，想不到……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個低沉的空洞的聲音忽的在他耳邊響起。
李無夜嚇了一跳。
如此絕頂雪峰之上，怎麼還有人？
還有人在自己無知無覺之下來到自己身邊？
他一個激靈，跳出幾丈遠，眼睛四顧，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誰？”他怒喝一聲。
實際上此時魯得能也是驚詫莫名。
王一、流沙與凌悅容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憑空消失？這是何解？
以聖者的速度確實可以做到瞬時移動讓人看不見，因為常人的視線喜歡在原地停留。但那只是速度極快而已，終還會留下痕跡。而王一等人的消失，則完全不同，就是完全的憑空消失，無憑無證，無依無據，無痕無跡。無論山上山下方圓百里，皆無空間波動。
所以，這是王一的後手？
王一的後手就是讓自己也憑空消失？
魯得能打了一個激靈，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確實，他王一有此後手，他魯得能再牛再快，也無法掌控。
但他做為聖者，實在心有不甘呀，為了出出氣，就只能嘲諷李無夜了。
“我誰？我是你大爺，我辛辛苦苦跟了這麼久，就只望你小子了，想不到你小子也是無用功。”魯得能生氣地說。
李無夜又四顧了一下，最後終於目光停留在那個雪堆之上。
這個雪堆看似自然，但不合邏輯。
這樣的雪堆，要麼被風吹平，要麼其中有東西支撐。
但這個雪堆裡的人，無疑問是一個強大的人，是一個聖者。
李無夜也生氣，自己才辛苦，才悲憤，才無奈！他冷哼了一聲說：“我不認識你，與你也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