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死了嗎？”素霓問兩隻白鶴。
白鶴擺擺頭，表示沒有。素霓稍稍心安了點。
“凌悅容真的與梵烏院聖者爭鬥了嗎？”
白鶴點頭。
素霓吃了一驚，她猜想的事，果然成真了。但是，她向聖者挑戰，顯然梵烏院的那個聖者也接受了種因果的挑戰，為什麼會沒死？
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她挑戰成功了，取得了聖者牝珠？”素霓問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荒謬的問題。
白鶴點頭。
“啊……”素霓不由後退一點，破天荒的失態。
一個王者向一個聖者挑戰，居然能成功，還摘取了對方的牝珠？
這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凌悅容再強，聖者之間的天塹宏溝，她也無法逾越，就算是最弱的楚行山，一樣可能用一根小指頭捻死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靜海堂遠離世俗，對世間的訊息，不甚陰了，更何況是梵烏院掌控下的越國。
“有其他存在幫忙嗎？”
白鶴搖頭。
“是她一個人挑戰嗎？”
白鶴搖頭。
素霓不再問這個問題了。
她認為可能是李無夜幫了忙，但就算有十個李無夜十個凌悅容，也一樣不能擊敗一個聖者，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他們現在被梵烏院的人抓住了嗎？”
白鶴仍然搖頭。
“還在燕國？”
這下白鶴陷入沉思，它們也不清楚這個問題。
素霓回來後與素裳稍微商議了一下。
失去一個凌悅容，或許也不算什麼，但李無夜是絕不能隕落的。
她們二人下山嗎？不能，這山上至少需要二人坐鎮。
素裳說：“這件事可大可小，凌悅容擊殺梵烏院聖者，還帶走牝珠，從常理上說，靜海堂理虧，但他們一個聖者，竟然惘顧慣例向低境界者出手——只是結果可能他們自己沒想到，這個理已經說不清。按他們的最底線，肯定要追回牝珠，向上一點，有可能激發兩派之戰。”
素霓說：“我們首要目標是接回無夜，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悅容把聖者牝珠交還給梵烏院，但也要做好準備他們有意激化矛盾，上次楚行山上山，本就是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所以，我們兩個是不易在此時刻下山的。”
素裳沉思了片刻說：“這件事，讓幾個晚輩出門，無濟於事，我想，是時候，讓五師妹她出山一次了。”
素霓默然半晌點頭：“是，數百年恩怨，苦守無益，是時候讓她出山了。”
素裳說：“就這麼定了，我去說。”她起身出了檀心殿，向那小孤峰走去。
不多時。“嗷嗷”聲響起，一隻五彩孔雀，載著一個白衣麗人，離開了靜海堂，向廣袤的山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