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啊呀,可是……是多麼美的理想啊,繼續趕路,趕路。”
王一為了哄小魔女高興,又抄了一段詩經名句,但一剎那又感覺不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念出這樣優美深情的詩句,這對那個冠耀天下的李無夜,又是另一種刺激。
他搶先邁開了步。
“走走走,美好地未來在等著我們,走走走,走啊走,走啊走,走到青沙口,還有哪個敢說我很醜,我要對他吼三吼,你走你的路,我牽我的牛……”
相比於他先前的那麼雅緻優美的詩句,現在突地就變得如此粗俗不堪。
已至藥官中期的他,在幽暗中,已經可以微視了,小老鼠自不必說。
現在凌悅容是由李無夜揹負的,洞內相對寬平,小魔女只用跟隨就可以了。
這一路行走,也不知過了幾時幾許,王一一路上唱著俚俗歌謠。
“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
“胡大姐,哎,我的妻,啊,你把我比作什麼人羅!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哪。那我就比不上羅!你比他還有多咯,胡大姐你是我的妻羅,劉海哥你是我的夫哇。胡大姐你隨著我來走羅,海哥哥你帶路往前行哪……”
“哎……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哥啊哥啊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啊……”
他唱了一首又一首,彷彿無窮無盡,眾人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奇怪的歌,偏偏他們卻從來沒有聽過。也許難聽,但又有趣,也許平俗,但又深情……
他的歌聲至少緩解了漫長洞穴中的煩悶,讓大家暫時忘卻煩心之事,同時也在緩解他自己的緊張情緒。
“你們知道嗎,大地是圓的,它繞著太陽轉,它轉完一週是三百六十五天多一點,你們知道太陽有多大嗎?它有130萬個大地那麼大,你們不信吧,反正我信了……
“你們知道如果在月亮上,你們能蹦得多高嗎?如果你在大地上能蹦十丈高,那麼你在月亮上就能蹦六十丈高,說了你們不信,但我說的千真萬確。”
……
“你們知道我們撥出的氣是什麼組成的嗎?說出來你們不相信,它是有很多種不一樣的氣體混合在一起的,我們可以稱它為空氣,如果將空氣壓縮,壓縮到一定程度,它就會爆炸,你們看到了我向楚行山射出的那三槍嗎?三槍拍案驚奇是不是?那東西叫槍!原理就是讓空氣壓縮,在有限的空間內爆炸,而後產生巨大能量……你們信嗎,反正我信了……”
在後半段路程,王一又故意引出這些先進文陰時代的知識,讓大家都陷入思考,前面說的,或許他們不信,但是說到槍這個,這是他們陰見的,讓聖者楚行山都產生影響的武器,讓人不得不懷疑王一話語的真實性。
至少李無夜也陷入了這個問題的思考當中:將空氣極限壓縮,就會爆炸,產生巨大能量嗎?自己做為一個王者,能通達這個原理,從而製造出一樣的武器來,是不是也可以越級刺殺聖者呢?
這讓李無夜心動!
確實讓人心動!
王一以一個藥官的身份,都可以做到輔助凌悅容擊殺了一個聖者,他李無夜沒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