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王者的劍尖穿秀了一個聖者的頸子。
而後那劍身在聖者的頸脖中,炸開一朵朵漩渦。
“你……”
楚行山的一隻手舉在空中,想擊出。
但他沒有。
在這最後時刻,他依然能發出最後一擊,將已近身的凌悅容的肉身擊成粉碎。
不知為什麼,他沒有擊出這一掌。
他的目光,看向的是樹上的王一。
而王一此刻溜下了樹。
或許他這一掌是要擊向王一的,但王一搶先一步變換了位置。
於是他的一掌在空中停頓了。
而後他的頸子在凌悅容的劍下被完全炸斷開了,一個聖者的頭顱離開了他的身體。
一個聖者,在一個王者劍下隕落了。
千年未有。
現場成為歷史。
歷史成為記憶。
記憶成為傳說。
凌悅容在這一擊後也不由撲倒在地,她用劍撐住身體,一個返身,自楚行海的胸腔中,抓出一顆純白的珠子。
聖者牝珠。
“走。”
李無夜一把提起小魔女。
“吭”的一聲,白鶴展翅而起。
而另一隻白鶴跟著王一來到凌悅容身前,王一一把抱住凌悅容支離破碎的身體上了白鶴。
“吭”的一聲,白鶴載著王一與凌悅容騰空飛起。
從某種意上說,這是王一利用時代差的作弊行為。
以這個世界上的第一隻槍,影響了楚行山。
來自先進世界的利器,三連發子彈,仍然不能破開一個聖者的氣罩,但為凌悅容創造了機會。
假如,凌悅容最後那一劍,依然不能破開聖者氣罩,等待他的,或者他們的,是怎麼樣的命運?
死嗎?恐怕比死更還可怖一點吧。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凌悅容那一點不是恩情的恩情嗎?
或者是對整個靜海堂的一點愧疚嗎?靜海堂沒有負他,而他負了靜海堂。
無法判斷,做為自地球文陰時代而來的王一,首先是一個感性動物。
感性動物,有時的所作所為,是無法用邏輯來疏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