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一剛射過子彈的槍,燙得很——顯然,王一製造的槍,控熱系統還沒有跟上來。小老鼠只覺自己的肉都給燙焦了。止不住在王一袍子中大罵:“你小子搞什麼鬼,老孃給你害死了。”
那些甲衛一時遲疑,不知怎麼辦。
甲衛頭子孫良柏這個生氣呀,自己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還莫名其妙受了重傷,他手一指:“不要管我,給我追,往死裡追,氣死我了!”
但王一與小魔女畢竟是從靜海堂出來的,別的沒學到,跑路本事,確實學到了皮毛,當下馭氣於腳底,一路生風,將那些甲衛遠遠甩在身後。
而燕國王城文都很快就有了大新聞:大燕魏王爺在郊外莊園休閒度假,遭到不明身份的男女刺殺身亡,五品衛孫良柏在追捕過程中,亦遭到邪術攻擊而身受重傷。
該男女皆身著白袍,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很大可能是滕國靜海堂門下弟子。
聖門弟子為何刺殺他國王爺?有何陰謀詭計?
總之,一日之間,街頭帖滿了畫有王一與小魔女頭像的佈告,對二人進行了全面的無死角的通緝。
此時二人當然不能往王城裡跑,所謂王城,王者境界以上的,還是能找到的,錯了,是聖者以上的,都能找出幾個。
他們從小路跑了好遠,在遠郊外的遠郊,荒草裡,停下了腳步。所謂荒草,其實也就是蒹葭為多,看上去一片白茫茫。二人躲在其間,外面之人倒是看不見。
梆
王一又捱了一下。
“跟著你,我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小魔女哼哼道。
“啊……這個。”王一心想:“應該是反過來,我跟著你,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但他不能把這話說出口啊。“哎,姑姑,你知道這種草叫什麼呀?”
梆,王一又捱了一下打。
“你能不能弄點高深的問題,它不就是芒草嗎?”
“答對了,給十分。但它在古時候,又叫做蒹葭。知道蒹葭是什麼嗎?”王一在小魔女伸手之前,悠悠動情的地念出了一首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一瞬間,小魔女就變得溫柔可人,小鳥依人,含情脈脈地看著王一。
一瞬間,王一也有所明白,她只所以願意這樣跟著自己,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帥,不是因為自己武功高,而是自己會抄詩。
她是一個愛詩歌的女孩!
“公子,我實在佩服你,聽你念了不少詩,都是我從沒聽說過的,而且風格不一,如果全部是你的你的原創,那真是了不起!”小老鼠說。
梆!
這次是王一敲了小老鼠一下。
“你竟敢置疑本公子抄襲?請問證據呢?沒有證據,你這就是誹謗,知道誹謗是什麼罪嗎?要至少判十年及以上有期徒刑。”王一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