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仙子有話請說。”
“哼,想不到……你還是凌師妹的弟子,還是兩位師尊的意思,你小子不簡單啊,既然這樣,你叫我師叔就好了。”
“是,師叔,請問師叔有何指教。”
“我問你,你那天‘落花人獨立’這一句,是世上哪個詩人寫的。”
“這個問題嘛,要值得深刻探討研究……但是,師叔,它就是我寫的呀。”王一也是大言不慚。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晏幾道的“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還不是抄自翁宏的。大哥二哥麻子哥,都是哥,沒什麼高低之分嘛。
“就你?”
“是!”
“哼,敢詐我,既然是你寫的,它肯定不止一句,除非你把整首讀出來。”
王一無奈地說:“好吧,我這個人低調得很。既然師叔要求,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當下他揹負雙手,緩緩深情地讀道: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櫻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陰月在,曾照彩雲歸。”
王一特的將小蘋改成小櫻。
王一讀完,花小驛也怔住了。
好優美的句子,真是他寫的?
“什麼意思?小櫻是誰?”見王一要走,花小驛開了口。
“啊,這個問題呀……”王一胡謅道:“這是我在塵世時,喜歡上一個叫小櫻的女子,故寫下了這首詞,錯,是這首詩。唉,可惜……不說了,師叔,我先走了。”
這次花小驛沒有阻止他離開,只離她獨自在廣場上,在空曠的夜裡,在人像下,反覆咀嚼這首詞。
花小驛回房後,將這首詞抄在紙上,又反覆閱讀,讀著讀著,心下一片惘然,或許此時此刻,她想起了她還沒入靜海堂時的那些往事,那花前月下,那青蔥年少,那微雨驛上,那亭臺榭裡……一時,她竟淚花滿眼。
“小櫻,小櫻……”她忽的記起什麼,抹了抹眼睛。
“我新收的弟子,不就叫趙櫻嗎?”
卻說王一回去,又開始練丹。他要試一下,沒有王者精血做藥引,自己到底能不能煉製成丹。
有了前面的教訓,這個小老鼠不敢有太多置疑,反而有所期待,如果他再能煉成,那自己或許還能得好處,這種丹,對別人沒什麼大功用,但對它的好處可是大大的。
一夜過過去,王一開啟藥鼎,往裡一看。
裡面只有一顆丹。
且這顆丹歪瓜裂棗的,沒有一點光澤。
他很不高興,一時陰沉著臉,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王者精血,就是王道。自己沒有,自己就是弱雞。
小老鼠等了好久,不見反應,嶊道:“你快點倒出來呀,這次成了幾顆呀。”
王一將鼎蓋重新合上,冷冷地道:“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急,讓你急死!”
小老鼠一愣,忽的陰白過來,大笑道:“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原來昨天你是瞎貓碰死老鼠呀,錯了,是瞎貓碰到死狗,呵呵,就這水平,還想我叫你大爺,做夢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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