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完了嗎?”
克林頓冷冷的話音落下,打斷了黃小北幾人的胡吹亂侃。
卡爾將目光投向正前方,此刻由十幾顆*所造成的沖天火海,已經漸漸減弱,恐怖的爆炸不僅一瞬將血僕撕成了碎片,也把馬路炸得坑坑窪窪,留下了一團團漆黑的痕跡。
火勢漸漸減弱,可上百名血僕卻還在接受著烈焰的焚燒。
滿身火焰的人影在馬路中央淒厲的嚎叫著,他們不會說話,只會哀嚎,因為他們本就是野獸,那般悽慘的哀嚎聲甚至比真正的野獸臨死前所發出的嚎叫,來的還要淒厲。
他們發瘋的在地上打滾,可不管怎麼滾,都滾不滅自己身上的火焰,只能繼續接受烈焰的焚燒,發出慘烈的嚎叫。
因為纏繞在他們身上的,不是普通的火焰,梵卓學院為學生們配備的手.雷,也不是普通的手.雷。
倩倩剛剛所丟出的每一顆手.雷中,除了大量的高濃縮*外,還含有著大量的銀製品,乃至於還有著少許可與*產生強烈反應的桃木粉末。
桃木粉和*混合在一起當然沒問題,可如果這兩者接觸到血族的身體,便會產生難以想象的反應!
它們會化成這個世界上最為恐怖的烈焰,只要有血族沾染上,哪怕只是一點微弱的火光,都會瞬間放大無數倍,包裹住血族的全身上下,直到將他們徹底化為灰燼。
望著血僕們哀嚎的聲音,看著他們那被烈焰灼燒的身影,克林頓眯住了自己的雙眼。
畢竟是密黨。
卡爾似有所感,也微笑的說了一句。
“畢竟是學院。”
克林頓的眸光更加冰冷。
就像卡爾和克林頓說的那樣,畢竟是密黨,畢竟是學院,畢竟密黨或者是學院打贏了那場十年戰爭。
他們是當初的勝利者,無可改變的事實,魔黨只是失敗者,同樣無可改變的事實,不管他們怎麼追趕,他們和密黨血族都有著很深的差距,簡簡單單的一顆標配手.雷,便是密黨實力的體現,也可以從中看出他們在這百年中所積累的底蘊。
可他們有底蘊,魔黨也一樣有機遇。
克林頓輕輕彎腰,什麼話也沒說。
站在卡爾身旁的黃小北,不免被克林頓的舉動搞得楞了一下,然後坦然揮手。
“愛卿不必行此大禮,若想投誠,獻上些許人民幣或者美元即可,我密黨定許卿高官厚祿,以大禮待之。”
卡爾默默地離黃小北遠了一點,顯然是不想被人誤以為,自己認識旁邊這個缺貨。
克林頓沒有理會黃小北那個二逼,依舊彎腰行禮,而他行禮的物件,很明顯就是站在燃燒的血僕中的那道魁梧身影。
大概是克林頓彎下腰的五秒後,那道立身於烈焰中的身影輕輕揮了一下手。
下一瞬,一道黑色的光芒自他的手中飛出,好似雨水般撒向了四周被火焰所包裹嘶吼的血僕身上。
卡爾攥緊了手中的雙槍,黃小北則是愕然的瞪大自己的了眼睛。
因為隨著那些黑光落入血僕們燃燒的身體上,那似乎永遠也不會熄滅,只有將血族徹底焚燒殆盡的火光,竟漸漸微弱了下去。
不到幾秒,血僕們的身上便只剩下了一絲絲微弱的火苗,清風一吹,全部熄滅。
克林頓勾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跟自己這一方的助力相比,密黨的底蘊,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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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僕們身上那恐怖的烈焰消失了,原本可以一舉將所有血僕消滅的火光,被那個人輕輕一揮手,便撲滅掉了。
卡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值得慶幸的是,在剛剛的連環爆炸,和那般恐怖的火焰焚燒中,在場的上百名血僕至少有一多半,剛開始就被炸成了碎片,還有很多也在接下來被燒的支離破碎,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但眼下也仍有三十幾名血僕相對保持著戰鬥力。
至於克林頓等人.......因為距離較遠,只是被爆炸所帶來的氣浪,吹了陣熱風罷了。
此刻,酒店外的場景當真是怎一個慘烈可言,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就要屬黃小北同志。
瞧著那滿地的血肉和鮮血,滿地血僕被燒的烏漆嘛黑的殘肢斷軀,黃特派員不禁感到一陣雙目暈眩。
面對如此血肉橫飛的殘像,即便知道死的都是些怪物,特派員同志也是用力咬住了自己舌尖,這才強撐著沒有暈倒。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暈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