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呆呆地坐著,腦子裡一時是還年少的秦戩,一時是望著她傻傻的笑的母親。
最後成了一片空白。
這一坐,就是是一日一|夜……
秦戩再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她彷彿被世人遺忘。
窗簾關著,房間裡暗無天日。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那滾燙的熱意,就像直接烙進她的心理。
頭越來越重,而身體卻一時冷,一時熱。就像一時被冰凍著,一時被火烤著。
反反覆覆,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想,她可能就這樣死在這裡了。
秦戩站在|床|邊,摸了摸安音滾燙的額頭。
看向她肩膀上的傷口,微微抿緊了唇,拿起刀片,割破手腕。
捏開安音的嘴,把手腕上湧出來的血灌進她嘴中。
他的血能維持她的生機,不會讓她真的有事。
等傷口的血凝固,不再流出,他才胡亂裹了傷口,拭去她嘴角的血跡。
重看向她肩膀上的傷口,心隱隱作痛。
手指輕撫過傷口,安音昏睡中仍痛得微微一抖。
秦戩縮回手,沒有處理她肩膀上的傷口,起身離開。
*****
第三天早上。
劉媽和秦福不安地看著靜坐在臺階上的老爺子。
老爺子閉著眼睛,坐在臺階上,一動不動,就像石化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