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也不客氣,抱著他的腦袋就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唇齒纏綿間彼此唾液相溶。
一吻畢,氣喘吁吁的兩個人,四隻眼睛互相注視。
方錦程食髓知味的舔舔嘴唇,蘇楠則勾著他的脖子又親了他一口:“原來接吻的感覺這麼好。”
“啊?”男人哭笑不得:“小爺技術還行。”
“還行。”蘇楠莞爾。
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方錦程又道:“那必須得行啊,你要喜歡,以後咱每天都親上幾遍,親膩了為止。”
蘇楠嘿嘿傻笑:“真想早幾年認識你,不對,早十年認識你。”
“幹嗎啊?禍害祖國花朵啊?你怎麼不說早二十年呢。”
“二十年你還穿開襠褲呢。”
“你也知道。”
蘇楠埋首於男人堅實的胸膛之中,傾聽著這具年輕的身體內結實有力的心跳聲,竟然想要追憶自己逝去的青春了。
“你這個年紀正好,談情說愛的年齡,要是讓時間倒退,就只讓我倒退好了。”
將人擁入懷中,方錦程情話滿滿道:“你在我眼裡永遠十八歲,你要是樂意,我以後就叫你警花妹妹。”
“你敢!姐永遠是姐!姐的地位不可撼動!”
“是是是,永遠十八歲的警花姐姐!”
蘇楠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呢,感覺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幼稚了,都是被身邊這個幼稚鬼給傳染了!
“幾點了?”
“還不到十一點呢,再睡會兒。”
蘇楠強忍著將人踹下去的衝動,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就趕緊找衣服穿:“有沒有搞錯?不到十一點?你怎麼不早點說!睡到日上三竿,家裡人會怎麼想我們!太失禮了!你趕緊給我起來!”
言罷就把他的衣服扔了過去,方錦程抱住她的腰卻不肯撒手道:“確切的來說,八點四十,還不到十一點,陪老公再睡會。”
“……”蘇楠這次直接將人踹了下去。
她穿上衣服,冷聲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道:“給你十分鐘時間出現在樓下,否則,你懂的。”
活動了一下手腕,留下一個威脅滿滿的表情,蘇楠甩門下樓去了,地板上的人無奈感慨:“警花姐姐到底不是警花妹妹啊……就算十八歲也不是妹妹……”
沒在樓下看到方太太和芬姐,蘇楠只在桌上找到方太太留下的便籤,說是跟芬姐踏雪買菜去了,他們醒了可以去廚房吃早餐。
蘇楠端著杯熱騰騰的咖啡開啟小花園的推拉門,清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伴隨著降溫一起到來。
雪不算厚,只有兩三公分的厚度,但在全球變暖的今天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極目遠看,白雪皚皚,日出東方折射著積雪灑下萬道金光。
不管是喧囂的城市中,還是在僻靜的花園小區之內,所有滋生出來的骯髒都被這積雪掩蓋,銀裝素裹成一個不忍被玷汙的世界。
方錦程穿著居家睡衣,趿拉著拖鞋從樓上下來,打個呵欠揉揉亂糟糟的頭髮,這個大男孩好像一個安琪兒一般,姣好的面容在積雪的映襯下有點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