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表白了吧?
蘇喬微微愣著神,眉眼柔柔抬起,一言不發。
……
陣法外面太陽從雲層悄然冒出來,似乎要撕破這昏暗無光的天際。
水鄉的江南一如既往透不進光。
蘇喬在失去意識之前,發瘋了想去死死拽住她,結果最後還是眼睜睜被推出了劍陣,看著那抹光漸漸泯滅。
她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絕望。
大概……
在曾經其他幾個病嬌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去死的心情也如她這一般。
甚至可能比她還要痛。
小姑娘狼狽跌坐在地上,雲層透出絲絲的光。
她目光空洞的看向遠處,有些失神和麻木。
出來了麼……
是了。
蘇珩一向精通陣法。
又怎麼可能送不出來她呢。
少女蜷縮了下身子,只覺得渾身上下發冷,她渾渾噩噩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不遠處祖父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吃飯了。愣著幹嘛呢?”
蘇喬牽了牽唇角,漸漸回過神來……
江南還是江南。
只可惜,不會再有他。
……
小姑娘一個人漫無目的走出院落,她靜靜撐著把青色油紙傘,站在原地伸出手接落指尖的雨水和落雪。
這種天氣。
即使是在江南也格外稀奇。
可惜蘇珩看不到了。
不然以對方孩子氣的性格,定要來湊個熱鬧。
蘇喬微微失神了幾秒,想起來上一世蘇珩說過的話。
他出生在長安。
一日看盡長安花,鮮衣怒馬少年時。
這句話還是蘇珩曾經笑嘻嘻告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