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之內可以。”吳比速速解釋道——有關本體與分身的小梁朝共享距離,早在吳比還在蓋亞的時候就實驗過,這也是當初他敢用分身去闖坑底的底氣所在。
狐來在小梁朝裡面呆了半天,見過了大爺爺以及吳比收起的零星幾個坑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不過眼下當然還是對新來的兩位客人興趣更大:“你搶小孩、搶女人?甚至連老頭子也不放過?看不出啊,居然連你也學壞了!”
“這是貴客。”吳比懶得跟狐來解釋,指了指小兒,“好生待他。”
“那這個呢?你怎麼解釋?”許何看出歌女來歷不凡,米缸也湊到她旁邊,似乎對她身上的鳥獸氣息非常好奇。
“這個……說不準。”吳比搖搖頭,“放在外面,你們看好了……”
說完,吳比轉身要走,卻被狐來拉住:“怎麼,幹了壞事就想跑?你急什麼?”
“我要回去想事情!”好幾條線在吳比腦袋裡並存,當務之急就是要好好捋一捋……
說罷,吳比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許何道:“對了還有個人,你幫我看著,這人我看不透。”
“哪個?”許何見吳比語聲凝重,自然認真以對。
“這個。”說著,吳比放出“大爺爺”,直接丟到了許何的面前。
“大爺爺,你來啦!”狐來見到大爺爺如見至親,一扭身湊到他身邊,尾巴嚴嚴實實地將之護住,“大爺爺有很多故事,你們可不要欺負他。”
吳比攤攤手,給許何比了個“你看”的手勢:“還有幾個坑民就不用你們管了,這幾個看好,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這次說完,吳比再不回頭,一溜煙鑽到茅屋裡,坐在自己的本體旁邊。
正要開想,忽見米缸穿窗而入,喵喵叫著。
“你有什麼訴求?”吳比一陣不耐煩。
“逗貓棒,我要玩。”米缸用木床磨了磨爪,說的是吳比的魂武。
“那不是逗貓棒……”吳比解釋,可是米缸看起來根本不想聽,“我現在要那東西有用,沒辦法借給你玩。”
“那你放我進去。”米缸伸出一隻貓爪,抓上了吳比的肚子,“狐狸說裡面還有幾個人,讓我玩玩。”
“……別傷他們性命。”吳比見米缸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表情,知道今天逃不過,便囑咐了一句——坑民雖然令人煩悶,但只是為求活命,並不罪惡。
“我為什麼要傷他們?”米缸反問吳比,“我傷你了麼?”
“……”吳比再度無語,心說你傷了我的魂武了。
“行了行了你進去吧。”吳比將米缸收入小梁朝,終於重新奪回了片刻的寧靜……
看著旁邊死死睡著的本體,吳比喃喃道:“你真有福氣,撂下擔子就睡著了……留我一個在這冥思苦想。”
本體以輕輕的鼾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