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比分神重回坑底,屈南生、許何與狐來已經打起了牌——當然還是米缸替癱瘓的許何摸牌打之。
本體正睡得如同嬰兒,吳比的分身瞧瞧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
見吳比分身歸來,屈南生把牌往褲兜裡一揣,三步並作兩步跑來,吆喝了一聲:“我兒怎麼樣了?!”
吳比聽他這麼問,頓時覺得有點怪——這老漢莫不是在佔自己便宜?
把屈天歌的情況與屈南生和狐來一講,這兩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咧開嘴笑了。
笑了片刻,屈南生又抬頭問:“師父是親眼看到的?大神仙陳新誇了我兒?”
“並非親眼所見,卻也差不太多。”吳比又把小綠的運作機制和屈南生一講,老漢瞬間兩眼放光。
“既然那小綠如此神奇,要麼……”屈南生眼珠一轉,“師父也讓它佔了我?這樣的話,是不是我也能隨時用卅七的眼睛,看看我兒子了?”
“看兒子看兒子,就特麼知道看兒子。”吳比一陣煩躁,“你這叫過度保護知不知道?能不能給人留點隱私了?”
“隱私是什麼?我是他爹,他有什麼好隱瞞於我?”屈南生眉毛一橫,“他娘死得早,我當然要好好照看他,不然以後我當上了神仙,如何有臉去底下再見他娘?”
吳比心說天歌他娘早就掉煉魂爐裡攪碎了,但實在是不忍打破屈南生的幻想:“等你當上了神仙那天再說,到時候你就有本事自己去看了……”
吳比話音未落,屈南生直接拜倒在地,大禮伺候:“徒兒只求師父這一事,求你用用神通,讓我也能在修行之餘看看天歌……”
吳比嚇了一跳:“你這人也忒……”
“我佔不了他。”沒等吳比拒絕,小綠先提了一嘴,“他與姜水劍合而為一,我沒有辦法近身。”
“師父!”屈南生再拜。
吳比心念一動——反正小綠也佔不了,試試亦是無妨。
“那我便試試。”說著,吳比從那睡著的本體身上引了些小綠出來,按上了屈南生的肩膀。
小綠附著在吳比的手上,壓根無法近到屈南生周身三尺之地;此時吳比再看著老漢眼中露出的希冀之色,卻又有些不忍告訴他了。
“你現在已是先天劍體,邪物不得近身。”許何看破了其中玄虛,幽幽解釋了一句,“只有等日後你的境界提升,劍元收發於心,此法方能有效。”
屈南生不是痴傻之輩,自己也能看出此路不通,聽許何說罷他更是當即放棄,吭吭哧哧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你呢?你要試試嗎?”吳比見狐來面露好奇之色,調侃地問了一句。
“我才不試,腦袋裡長草有什麼好的?”狐來連連擺手拒絕——看熱鬧是一回事,把自己的狐命送到別人手裡,這事兒小狐狸可幹不出。
“我去練功了。”屈南生沉聲一語,去練習剛才許何說的“收發於心”了。
“老兒急什麼?”屈南生匆匆離去,正趕上餘娥端了幾碗湯出來,差點撞在了一起。
“開飯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