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的魂道學習都有記錄,達到我這種地位,自然有權任意呼叫。”厄普曼一邊說著一邊接近吳比,完全沒把他的行雲無定斬放在眼裡。
“這是個厲害的魂技,可惜以你現在的魂力儲量,最多也就是在我身上添一道劃痕。”厄普曼再度伸出一雙手,拇指食指微微分開;而他背後的冰山再崩一角,終究不打算給吳比留下任何機會。
“嗷——”厄普曼正說著,山腹間卻傳來一聲低吼——那聲音淒厲至極,卻佈滿了鬥志。
“哦?這個也是你們的人?”厄普曼望向山腹,明知故問,“真不明白你是有什麼魔力,居然無論是誰……都能與你結成同盟。”
其實也有結不了的——吳比在心裡面謙虛了一下,而後在腦海中默唸了後半句:結不了的那些,都被自己殺了。
山腹中的嚎叫戛然而止,厄普曼蓄勢罷重新望向吳比;吳比當然知道那聲音來自王北遊,但見他只喊了一聲,對此地情形沒有任何改變,知道差不多要出手了。
“嗯?分身?異能?”厄普曼顯然是看透了吳比的分身,再次被他的手段驚到,“你怎麼會?太骨?”
“人頭匣在你身上?”厄普曼眼睛一亮。
厄普曼一連幾問,竟然是在一瞬間便理清楚了箇中邏輯——吳比也不禁猜測這老魂匠以前是不是與太骨有交集?不然怎麼會這麼快認準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的魂體如此出眾,定是在蓋亞吸收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厄普曼突然開懷大笑,“殺了你,賺個太骨的人頭匣,值了!”
“等一等!”厄普曼好像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瞳孔瞬間放大,“他在這裡多久了?”
“想明白了?”吳比倏然咧嘴。
厄普曼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吳比的分身——作為非常瞭解行雲無定斬使用方式的老魂匠,厄普曼又怎會想不明白這個分身處於此地許久……意味著什麼?
“晚啦!”吳比呵呵一笑,終於動手。
厄普曼的眼中,除了看到那從分身袖口倏然鋪滿整個空間的墨雲之外,還看到了在那少年的靈魂深處,有一汪小小池水……
小小池水在少年出手的那一瞬如同井噴,拔起的的魂力直衝九霄,隱有顯形之意。
“謝你教我。”吳比運起滔天本源魂力,連同行雲無定斬,狠狠地砸向面前老魂匠!
“嚓!”墨雲驀然充斥整座坑底,老魂匠避無可避,剎那間冰山的雪峰齊斷,不留任何底牌地以全力阻擋。
遠遠望去,乘鶴樓的坑底像是一個出了BUG的虛擬世界,被一座黑湖瞬間填滿,只露冰山的尖尖角。
噼啪之聲起,冰山終於抵禦不了黑湖的腐蝕,沒入了那一片黑暗。
湖水攪動,沖滌坑下的一切——乘鶴樓底轟隆隆地開始傾斜,倘若看透那黑湖的話,其實可以發現乘鶴樓底下的饕餮法陣……除了王北遊所在的那石室以外,已經是幾乎蕩然無存。
在這最後的最後,吳比還是幫屈南生兌現了諾言——推平乘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