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我不知道你們要追的是誰,但是這個人血味很重,應該殺過很多人。”哈三難得一見的嚴肅起來。
“拜託了。”吳比向哈三拱拱手,又轉向趙靈旗,“準備好了嗎?”
“好了。”趙靈旗在把水滴交給青花的那一刻,好像卸下了心頭的一塊巨石,眼下靈魂濃郁萬分。
“先買個保險?”吳比嘿嘿笑著走近趙靈旗,揮了揮拳頭,魂力激盪。
“來。”趙靈旗張開雙手,吳比定時魂導拳打出,足夠趙靈旗痛個幾百次。
“這回是正面打,再沒有援兵什麼的了昂。”吳比提醒趙靈旗,實際上更是在提醒自己,“而且情況不明,萬一濱羽琉也在那處戰場,場面可就大……”
“他不敢。”趙靈旗已經非常瞭解濱羽琉的性格,“首先他不會讓自己被白堡包圍,因為白堡的人幾乎都是他和荒木沙羅殺的,一旦他被白堡抓住,只有死路一條……”
“其次,即便他留在那裡,也是留在暗處,一旦發現寶物不在灰穹身上,他才不會浪費時間,肯定會果斷離開。”趙靈旗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舉起刀把。
這個姿勢吳比有些熟悉,正是快意刀第三式“單刀赴會”的準備動作。
“所以他現在必定落單,不是正要逃回島國,就是已經在離開的路上了。”刀氣開始爬上趙靈旗的身軀,“你品一品。”
“知道了。”被趙靈旗說教一頓,吳比有些意興闌珊,但一想到以濱羽琉那個尿性,眼下肯定正苟在哪個角落,又或者踽踽獨行……
想到這顆腦袋,大機率要掉落到自己的匣中,吳比的熱血重燃:“哈三!請帶路!”
哈三嗷了一聲,循著濱羽琉的味道撒歡跑了起來;吳比乘上獸魂,跟著哈三揚長而去;趙靈旗刀氣繚繞,跟著一人一狗的腳印,拖刀雪中行。
濱羽琉有些竊喜,亦有些許無奈——竊喜在灰穹自投羅網,拉著套索與白堡進行三方大戰;無奈則是因遺蹟靈寶並未被灰穹攜帶在身上,濱羽琉一想到消失的吳比和青花,哪還不知道套索和白堡都被灰穹給耍了,靈寶已經被影壁帶走了。
濱羽琉本想點明這一點,叫三方停戰,一起去追靈寶,方便自己火中取粟。
可是濱羽琉能想到,馬斯頓又怎會想不到?只是白堡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殺紅了眼,理也不理便是傾巢而出,打得天昏地暗。
濱羽琉只得趁還來得及離開的時候抽身而出,以防成為三方角力時,那隻莫名其妙死去的螞蟻。
“嘛……這一趟,看來要空手而歸了呀……”濱羽琉頭頂的一塊冰峰落下,被他輕飄飄地躲開,“也不知道那個婊子死沒死……”
“哈!”濱羽琉想到一半,突然笑了,“不過那婊子已經不成人形了,也沒辦法在‘上人’面前爭寵了吧?”
笑著笑著,濱羽琉又皺起眉頭:“嗯……也說不準,上人也許會更喜歡?畢竟那麼多線,想怎麼玩都可以?”
濱羽琉笑著,爬出了冰縫,於冰雪之中踽踽獨行,呵呵的聲音很冷,又有些沮喪。
不知過了多久,濱羽琉忽然感受到側後方的動靜,猛然轉頭——誰追上來了?明明自己已經用秘法掩蓋了靈力,怎麼會被人發現?
“誰?”瞬間布都御魂在手,濱羽琉前跳返身。
“我鼻子很靈的。”吳比也呵呵一笑,沒想到濱羽琉還挺警惕——本來吳比是想直接叫大莫的攻擊來個開場的。
“沒想到你會送上門來……”濱羽琉見到是吳比,先是一驚,生怕遇到埋伏,但探查到附近並無他的援兵,忽然不解地笑了,“知道我這次沒拿到寶物,所以你來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