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甫有點惆悵,惆悵的是這雪山禁制,害得他只能低空御劍……不然要是把這群綠人帶到懸崖底下,會不會就死得一乾二淨、一了百了了?
此時秋甫正滿面紅光,帶著地上的綠人們在這雪山裡打轉,偶爾也會有綠人捲起山石向他投擲而來,但都被全神戒備的秋甫輕巧躲過。
同時雪怪還追著綠人們猛啃,怎奈它們不得要領,無法將綠人徹底殺死——一開始雪怪有幾百只,明顯數量佔優,但只打了一刻鐘,數量就已經下降到與綠人相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滾回雪洞裡面了。
當然秋甫也嘗試過帶著身後的這群無智的傢伙摔下山溝,但是顯然綠人雖然傻,但走路看路還是會的,只有幾十個滑倒跌下山溝,剩下的還是緊緊地跟著。
至於摔下去的那些綠人,站起身拍了拍雪,又繼續行屍走肉一般地走著,甩也甩不脫。
秋甫不知現在吳比正與全知者看著自己,但覺察到時間差不多了,來處的槍聲又已經消失良久,便決定返回。
只是在回去之前,秋甫還是不太捨得扔掉吳比煉化綠草的人頭匣——都是孩子們的寶貝,多一樣就是多一份力,不到萬不得已可真的不能扔下。
吳比在全知者的“幫助”之下當然看出了秋甫的顧慮,忽然想起之前青花說過,這人頭匣一旦認主之後,就算丟了也會隨心意回來,忙不迭地暗罵自己蠢笨,之前擺脫秋甫的時候居然忘了這一茬。
“能跟他通話嗎?”吳比扭頭問全知者。
“不能……”全知者微微眯眼,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那我再問你一次,能嗎?”吳比將魂力聚集在拳上,把拳頭舉到了全知者的臉前。
“能。”全知者點點頭,一揮手,示意可以了。
“咳咳……”吳比清了清嗓子,“秋道長?”
秋甫正在御劍,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去:“你怎地也會傳音入密?”
“不是不是。”吳比連連搖手,“您可以回來了,那匣子丟遠點,我想要的時候它自己就能回來。”
“你不早說?”秋甫吹了吹鬍子,“那邊打完了?”
“嗯,全滅,您回來吧。”吳比的語氣不無得意,“麥克被趙靈旗斬了。”
“真噠?哎喲呵呵……”秋甫喜上眉梢,一揮手將吳比的人頭匣順著山崖丟下去,“那我這就回去。”
“等您。”吳比話音一落,一拳便錘在了全知者的鼻子上。
全知者本來眼觀鼻鼻觀心,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幾小時裡即將發生的一切變化,卻偏偏預料不到吳比的這一拳,直接被打得鼻血長流,目露不解之色。
“說,一會會發生什麼?”吳比輕輕打了個響指,一股疼痛爬上了全知者的大腿——又是定時魂導拳。
吳比剛剛一邊與秋甫通話,一邊思考到底是什麼讓全知者又燃起了鬥志——回想起系統彈出提示前自己說的話,吳比估計問起可能是出在那句“我們得快點上路了”上。
本來這句毫無問題,可為什麼全知者會因此燃起鬥志?難道是他在施法“預見”的時候,預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禍事,能夠阻礙眾人上路?
眼下套索全滅,能夠稱得上是威脅的也就只有白堡、切玉與綠人,那眼下秋甫正帶著綠人繞山,難道是白堡或者切玉殺上來了?
就現在己方這陣容,他們真的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