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倉庫,鼻尖充斥著木屑與鐵鏽的味道,吳比看到倉庫的木箱上、鐵管旁三三兩兩地站著七八簇人,大多身穿皮衣,手中有酒,頭戴獸皮面具。
放眼場中,只有金顏色與那陰鷙老者是以真面目示人,其他人皆戴面罩面具,藏頭露尾。吳比見狀心叫正好,省得別人逼自己拿下面罩。
掃視人群,吳比並未感應出哪個是金顏色剛剛提到的“神”,倉庫正中燈下坐著一位巨漢,頭戴熊羆面具,似乎是他地位最為尊貴?
金顏色進門,並未理會在眾人,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裹,走到倉庫中間,交給了頭戴熊羆面具的那人,謹慎而又小心,一看就是寶貴之物。
熊羆面具的人摸了摸包裹,哈哈大笑,又倏地收起笑容,將包裹貼身藏好。
完成了交接之事,金顏色方才反鎖房門,對吳比試探起來:“小兄弟何門何派,如何稱呼啊?”
“我叫李劍,從白雲山來。”吳比信口胡謅,說起李劍的名字,選擇的門派則是張暮雲的那一派。
“白雲山啊,白雲仙子可好?”金顏色默默點頭,知道白雲山的確是修家門派,但也未曾盡信——雖然他不知道白雲山有什麼人物,可這不影響他隨口瞎問。
“前年死了。”金顏色隨口瞎問,吳比也若無其事地答,“你可不要亂提長著名諱。”
吳比發現,在二人來回詢問之間,有兩簇人一直有人在向頭人翻譯著,一看就不是來自熊國的門派。
“說吧,你們聚集此處是為何?有什麼好處?”吳比見倉庫眾人皆是目露兇光,估計他們都非善茬,所以自己先大大咧咧地演起了惡人。
“李劍兄弟莫急,容我先向你介紹一番。”金顏色笑嘻嘻,對正中那個戴著熊羆面具的巨漢略微低頭,“這便是薩神教的神,此次集會也是由他老人家召集……”
“你他媽才老人家。”巨漢說話和低吼沒什麼區別,似乎對自己的年齡很在意。
“薩神教?”吳比心想果然如此,點頭表示知曉,突然看到神鼻子猛吸,目露兇光。
“你身上……有獸魂派的味道。”神冷冷地說,“血腥味。”
吳比沒想到神鼻子這麼靈,一個照面就發現自己手上沾了獸魂派的鮮血。
“哦,殺了兩個。”見無可抵賴,吳比大方承認——只因他記得項鍊男說過,薩神教三支的關係並不怎麼樣,既然法神派的人單獨與散修召開集會,想必也與薩神教的內部爭權有關。
神既然單獨問起,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有兩個獸魂派的人死在無人區,再撒謊的話就更加沒有意義。更何況這時說出殺死那二人的訊息,該當可以加深與會人員的忌憚,不然像這麼沒完沒了地試探下去,自己肯定會先露出破綻。
“哦?你殺的?獸魂派的那兩個用槍的蠢貨?”神鼻子一抽,果然知道項鍊男與持槍男失蹤的訊息。
聽吳比這麼一說,神也馬上被提起興趣,但思路好像不太清楚,“殺了他們兩個還不夠?連我們法神派的營地也敢闖?來啊!給我拿下!”
吳比腦袋一亂——什麼營地?自己啥時候去過法神派的營地了?
“我不知道什麼營地……”吳比正要解釋,神身邊的兩個壯漢便奔了過來,也不知是真的蠢,還是隨便找了理由動手而已。
吳比知道既然進了倉庫,總歸是要當著眾人的面稍稍立威,才能安心坐在一旁吃瓜打探訊息,但……莫名其妙給別人背鍋可不太好。
不過眼下情況不容他多想,吳比魂導光環一開,演個級高階的覺醒者,一套魂導拳砰砰還在了兩個壯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