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比回頭一看,面前一獸,耳朵尖尖、毛皮豐腴、斑斑點點……竟然是一條猞猁?
很顯然,這隻猞猁便是剛剛持槍男射死那隻的伴侶,身後那隻公猞猁屍骨已寒,母猞猁此時把這筆賬算在了吳比頭上。
感受到猞猁並無靈氣,吳比也並不畏懼,估計一套劈斬應該就能讓它失去進攻能力。但是面對這個剛剛“喪夫”的大傢伙,吳比未作他念,只是替她感到一陣悲慼——凜冬已至,公母成行,估計她背後的那處石縫中,應該就歇著嗷嗷待哺的孩子吧?
於是吳比微微矮身,減少猞猁感受到的敵意,嘴裡嘀嘀咕咕說了起來,也不管猞猁能不能聽懂:“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吃得骨頭都不剩,冤有頭債有主,誰射了你老公你去找誰,可不要找我哦……”
吳比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後退,還從懷裡拿出今天帶的蜂蜜牛奶,輕輕開啟放在地上,權當給雪中那口子留些補償了。
不過猞猁好像並沒有聽懂吳比說的話,估計是靈智未開,依舊盯著吳比、耳朵豎後,隨時就要發起攻擊。
好在吳比退得足夠快,在猞猁找到破綻之前,他便退出了進攻範圍,遠遠看著她回身去舔死去的夥伴,吳比心頭湧起一股悲傷滋味。
原路回到老康車旁,吳比看到秋甫等人已經進了車廂,只差自己一個。
開門鑽進去,一股暖意驅散嚴寒,吳比望向眾人,想聽聽大家都有什麼收穫,有誰能比自己查到的多。
“我查到兩處靈氣有異。”趙靈旗第一個發言。
“我也有一處。”秋甫點點頭。
“我殺了兩條狼。”肖猛人語出驚人,像做了一件不經意的小事。
“嘿嘿……我吃了頓烤魚。”孫家法抹抹嘴說,“我那邊兒有幾個大哥在冰釣,我蹭了一頓。”
吳比一陣無語,倒是秋甫皺皺眉道:“這邊是無人區,冰釣怎麼會挑在這裡?莫非和我們一樣,也是來探路的?”
秋甫一語,幾人皆是提起警覺,孫家法則還是大大咧咧:“哎呀不能,人家就好清靜唄,幾個老外,說話咱也聽不懂,但那魚的味道不錯,咱下次也試試?”
秋甫話沒說完,吳比便把影壁的資料夾遞了出來:“你翻翻看,有沒有這裡的人。”
孫家法雖然不以為然,但見眾人神色凝重,還是意思意思翻了一遍:“沒有,你看看,我就說不會是壞人吧!”
“也不一定,這裡面只列了些主要人物,並不是全部。”趙靈旗道,眾人皆以為然。
“比哥呢,有什麼斬獲?”孫家法迅速轉移話題,秋甫與趙靈旗便把目光投向吳比。
吳比微微一笑:“我殺了倆人。”
“臥槽?”孫家法大吃一驚,肖猛人也轉過頭來——自己才殺倆狼,這貨才來第二天,就殺人了?這麼兇的?
吳比將薩神教的事搖頭晃腦地講了一番,聽得眾人嘖嘖稱奇。聽到吳比與兩位偷獵者溝通自如,老康與秋甫皆有疑問,秋甫轉念一想,不再追究,至於老康則被吳比糊弄過去,專心聽故事了。
聽到最後,眾人也知道兩位偷獵者的死是咎由自取,每人也都對這無人區增加了些警惕,決定小心度人。
至於薩神教的力量分佈,也對影壁制定策略幫助頗大,民俗村這一資訊的確不在影壁的情報中,秋甫囑咐老康迅速記下。
故事講完,秋甫果然對靈潮東西轉移這件事非常在意,大手一揮:“走!先去旗兒那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