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貝納爾湖,先至熊國小城伊蘭庫茲克,這已是一條非常成熟的旅遊線路。
於是吳比一行人也順理成章地以遊客身份入境,在這凜冬時節,成為遊覽貝納爾湖的萬千旅行者之一。
飛機落地,迎面而來的冷風激得吳比一個寒顫,更讓他神清氣爽。吳比轉頭看看趙靈旗,發現他一直緊鎖的眉間也有所舒緩,看來離開了學校那個環境,趙靈旗的心情也稍有放鬆。
孫家法還是不裝心事,飛機上面吃了不少,帕尼尼三明治、黑椒牛肉飯全部猛塞,下飛機就說肚子不太舒服,跑了好幾趟廁所。
從機場出來,秋甫揮手為四人施了什麼法術,遮蔽了他們身上散發的靈氣,也標誌著從這裡開始,便要正式開始任務了。
驅車前往酒店的途中,吳比看著路邊彩色繽紛的教堂、熙熙攘攘的集市,一腔被趙靈旗的陰鬱鎮壓掉的熱血,也再次活絡了起來。
興致勃勃時,再看趙靈旗憂鬱的側臉,吳比心覺有些好笑——這小傢伙的陰影,該當由自己為他開導才是,怎麼留他憂鬱到現在?
回想一番,吳比覺得祁飛宇的死,亦是給了自己一個打擊,這才連帶著趙靈旗也被憂鬱淹沒,眼下任務在即,趁著換了環境,正好想辦法讓旗兒回覆最佳狀態。
一路吳比秋甫他們幾人都無話,只有孫家法話多,時而點評路旁景色,時而隔著車窗向熊國大妞敲窗。即便沒人搭理他,孫家法也毫不在意,臉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也暴露了他的土鱉本色。
抵達酒店,秋甫與司機老康帶吳比四人班裡入住,孫家法也終於找到了能夠痛快聊天的人,與老康說個不停。
老康中等身材,是影壁早早安排在熊國的接頭人,身份是司機,專職接待一些我國遊客,對貝納爾湖的旅遊線路瞭若指掌,也是本次眾人的嚮導。
“康哥啊……”逢人就叫哥是孫家法的習慣,機場到酒店這麼段路,現在已經熟絡地搭上了人家的肩膀,“咱這趟行程,有沒有什麼專案?”
老康做慣了司機,也能跟各種人聊得來,聽孫家法此問,會心一笑:“不知法哥說的……是哪種專案?”
“哈哈哈哈,來一根來一根。”孫家法離開了學校,徹底放飛自我,煙已經發到了老康手裡,還習慣性地想給肖猛人也遞一根。
遞到一半想起來關係不好,孫家法一抬手把煙別到了自己耳朵上,接著對老康說:“你肯定知道,就那種舒筋活血的……”
“哈哈哈,知道知道……”老康嘿嘿一笑,在懷裡掏出一枚小卡片,塞到了孫家法手裡。
孫家法沒看卡片的內容,趁著秋甫在前臺辦理手續,急匆匆把卡片藏好。而那處秋甫顯然是語言不通,比劃了半天終於轉頭望向老康,眼神帶有責備。
“來了來了!”老康把行李放在地上,忙不迭地跑到前臺幫忙辦理入住。
“啥玩意?”吳比有點好奇,湊到孫家法耳邊問。
“嘖,回去再看,回去再看。”孫家法擺擺手,像是在揮散煙塵,揮得肖猛人皺了皺眉頭。
“咱咋住啊?”孫家法見有了專案,準備扔行李時才想起這茬,扭頭問吳比。
“當然我和旗哥。”吳比攤攤手,“你和人哥……肖哥……猛哥……嘖,你們住一間。”
“那這屋得挺擠。”孫家法哈哈大笑,雖然不太愛跟肖猛人住一間,但情知無法拆散吳比和趙靈旗,也就認了。
肖猛人哼了一聲,不予置評。
這廂分配好房間,那邊秋甫與老康也辦理好了入住,拿著幾人的護照和房卡就走了回來。
“明天的行程,就按之前咱們談好的來。”老康一邊說著,一邊對秋甫眨了眨眼睛——說的是探查遺蹟確切位置的事兒。
吳比心想怎麼老康突然做作了起來,轉頭看到老康背後有個白頭髮老大爺,正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這夥人,酒糟鼻還抽動了一下,才明白老康這是做足了戲——現在他們五人就是遊客,老康就是他們的司機。
“嗯,明天一早見。”秋甫顯然也心領神會,還塞了一把盧比到了老康手裡,“這是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