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伺候的奴才雙腿一軟,雙膝已與意識之前跪了下去。
就聽裡頭帝王的聲音。
“不虧是朕千挑萬選的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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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雨還不曾停歇,淅淅瀝瀝下個沒停,讓人心煩,擾人心境。
姚汝醒來後,胸口悶的難受,竟不知哭是怎麼哭的了,靠在榻上不言不語,還將屋內伺候的人全趕了出去。
也就是這時,窗戶那邊傳來些許動靜。
屬於男人修長無力的手試圖推開。
應扶硯努力撥動幾次,無果。
輕功帶他過來的魏昭看不下去,
離開片刻將守在門外的奴才敲暈了,準備把應扶硯拎進去。
是的,拎。
可他聽力極好,聽到屋內輕微的腳步聲。
他挑眉,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時刻關注周圍動靜。
姚汝其實不想下床看的。
可窗戶離她這邊近,傳來的動靜也很輕,在雨聲下其實可以忽略不計。
軟綿綿的好似試探,又好似怕驚擾到她,但聽著格外堅持。
窗戶被軟綿綿的推開一點,下一瞬又啪一小聲合上。
繼續推,輕輕的咯吱一聲,又繼續啪合上。
不知為什麼,在她耳中卻如震耳欲聾,吵的她格外心煩意亂。
明明她可以不理的,可不知為何,她冷到骨子裡被凍僵的心口卻在這動靜下,告訴她還在跳動。
她鞋也沒穿,赤腳下地。不受控制朝那邊去。
在外頭的人再一次嘗試推時,幫著開了窗。
姚汝穿著單薄,目光無神,憔悴的似隨時能崩斷的弦。
窗外的男子病態明顯,站著很是吃力,穿的厚重的棉衣,可還是冷的唇角發顫。
姚汝看到外男沒有太多的反應。
好似,她半點不在意。
也不知是幾個呼吸後。
她眼底才有了些許焦距,看清應扶硯的臉。
“賈幕僚?你怎在此?”
應扶硯有很多話想說,可看了人後,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看著心心念唸的人兒。
最後喉嚨發乾。
“阿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