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晚娘公婆了,說是兩人出去尋醫看病。也沒透露別的,那衛家夫婦是尋常百姓,見著官便膽怯,我怕把人嚇著。”
不願意透露,但賀詡然可以查啊。
可結果卻和虞家火災那樣,查無所蹤。
賀詡然擔心。
是不是又是那一撥勢力出現阻攔他調查,故意為之掩埋真相?
那虞聽晚是不是有危險?
許是猜到了他的顧慮,顧傅居掩下眸中冰冷。
“不會。”
他過於篤定。
賀詡然雖然愕然,可相信顧傅居,也就沒有質疑。
微微放下心來。
桌上那厚厚一沓紙,早已被他翻閱無數次,記錄了虞聽晚生平的經歷。
終於被賀詡然交到了顧傅居手上。
在虞家,姑娘被照顧的很好。可去了西臨村……
那樁樁件件數不清的委屈和隱忍,賀詡然看時如同被剜了心。
這可是該被顧家捧在掌心疼的姑娘啊。
賀詡然:“阿姐她可知晚娘……”
“暫時不知。”
顧傅居面色沉沉一頁一頁翻過去。
越看,臉色越難看。
最後停頓。
那是一張畫像。
賀詡然畫的。
是他第一眼在刑場看到虞聽晚時,回來後多少心神不寧,便動了筆。
他畫工本就精湛。
就和真人一樣。
畫完以後便覺得自己可笑,想燒燬。
不能因為長得像,就私留女子畫像,實在非君子所為。
可也不知怎麼了,他留下了現在。
寥寥幾筆下,姑娘亭亭玉立,玉軟花柔,卻背脊挺直,眼神堅定。
顧傅居定定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