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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賢惠皇后因病得喜 風流天子為國斷情 (第1/2頁)

乾隆心裡惦記著皇后的病,帶著汪氏和那拉氏同坐乘輿冒雪而來。進了翊坤宮掏出懷錶看時,剛剛過了戌時,那夜幕已緩緩降臨,雪光中見幾個丫頭忙著往下撤膳,西廂煎藥爐的煙霧嫋嫋,滿院飄著濃烈的藥香,東廂小廚房北屋裡已經掌了燈,隔窗可見一個六品頂戴的中年太醫正在寫藥方子——這宮裡,不似慈寧宮那邊清靜,廊下人影幢幢,卻相互不交一語,顯得有點神秘。乾隆站著想了想,要是叫過御醫問話,房裡皇后聽見,一定又要換穿衣服出來迎接,反倒給她添勞乏,遂回頭向二妃使眼色示意。三個悄沒聲地直趨皇后的正寢大殿,卻見秦媚媚和棠兒一邊一個扶著皇后,剛剛吃完藥,正侍候著她漱口擦牙。兩個人全神貫注服侍,倒是皇后一閃眼瞧見了乾隆,掙扎著坐直了身子,說道:“皇上來了——我這殿里人越來越不會侍候差使了,連稟都不曉得稟一聲!”棠兒和秦媚媚便忙請安。

“起來吧。”乾隆急速瞟了一眼棠兒,俯身對皇后道:“朕瞧瞧你的臉色……像是比昨個兒好些,兩頰上也帶了些血色。還是肚疼。周身乏力,沒有一點精神?朕方才瞧,好像太醫也換了——吃郎鈞儒的藥不對麼?——別動,就這麼半躺著——秦媚媚,把那個喜鵲登枝枕頭取過來,給你主子娘娘墊在頭下邊——笨!要這樣墊,不能在脖子下留空兒,墊實了就不用使勁了,瞧好麼?!”秦媚媚喏喏連聲答道:“奴才是笨王八!往後就這麼給主子墊!”幾個女人見皇帝這麼關懷皇后,心中不免有點醋意,相互對視抿嘴兒一笑。

皇后舒適地半躺在炕上,見丈夫斜身偏坐凝視自己,滿眼都是關切愛憐之意,心中感動,咬了一下嘴唇笑道:“皇上如今已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前些時好像是吃藥吃反了,昨兒格外不好。昨兒晚間我還在想:我曾說過我若好不了,請皇上賜我‘孝賢’的諡號,不曉得還記得不記得?今兒換了大夫,是老賀孟的兒子進來看脈。上午吃了一劑他的藥,就覺得受用得多。方才又吃一劑,覺得肚裡那種冷痠麻疼都在慢慢化解。醫生和病人,看病和吃藥也是要講究緣分兩個字的。”乾隆這才放下心來,笑道:“你何至於如此?就想到諡號上頭去!聽朕一句話,凡事多往好處想。怎樣保養,進什麼膳,怎麼玩兒開心,樂天知命,什麼病都好得快。若只管鑽牛角尖兒,什麼諡號,什麼九幽十八獄,滿心裝的都是陰氣,沒有病的還會慪出病來呢!”又吩咐,“那個給娘娘制膳的不是叫鄭二麼?叫他過來,還有那個太醫。”此時他才騰出空兒,認真打量一眼棠兒,只見棠兒穿著藕荷色裙子,裙下露出一雙半大不大的腳,穿著古銅色寧綢壽字兒繡鞋,外邊襖子卻是猞猁猴皮天馬風毛,蜜合色寧綢褂面兒,襯著一頭光可鑑人的秀髮,膩玉一樣的肌膚、象牙一樣潔白的小手。嫣然一笑真個格外撩人。乾隆不禁一呆,隨即笑道:“許久不見弟妹了,身子還好?孩子必定也是好的。”

“謝萬歲爺惦記著。”棠兒忙蹲個福兒,看了一眼乾隆,待要說話時,乾隆卻擺手止住了。原來鄭二和太醫已經進來磕頭。乾隆看那太醫時,不足四十歲,長條臉兒,五綹長鬚在胸前飄拂,問道:“你是賀孟的兒子?叫什麼名字?怎麼從前沒有見過?”

那太醫見問,又提及父親名諱,磕頭有聲地回道:“賀孟正是家嚴。臣叫賀耀祖,自幼跟父親學醫,也讀書科舉。三十歲功名不成,只得了個孝廉,就絕了仕進的念頭,專心攻醫。又拜了黃山汪世銘為師,精研岐黃之術。在汪老師座前行醫八年,由安徽巡撫馬家化薦進太醫院,職位卑小不能逾越規矩,因此直到今日才有福得見聖顏……”

“嗯,很好。仕宦不成改作良醫,五世祖傳而不足,學道深山。路子對,志量也可嘉!”乾隆說道:“只是朕不明白,賀孟療治氣雍痰厥心疾頭暈已經登峰造極,家學如此,為什麼還求之於外?你對你家祖傳的醫術,尚有不滿意處麼?”賀耀祖正容說道:“臣是奉父命出去遊學。所謂登峰造極,是病家痊癒之後,虛誇謬獎,連家父也不敢承當的,大道淵深,不可以里程丈量,岐黃辯證之學高入九霄深於三泉之澶,孜孜求學終生,能於聖人之道登堂入室即為無限福量。家父退休,至今仍苦攻《易經》,與醫道互參互長。耀祖乃末學小生,踐此醫道,敢不惴惴小心,慄慄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乾隆聽了,更覺不能輕看了這個新太醫,誇讚道:“你很曉事明理。但朕於醫理也約略知道一點。大道淵深,不在口舌之間,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對症如對敵,用藥如用兵,很有大學問在裡頭。你說說看,皇后的脈象症狀。”賀耀祖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叩頭,說道:“臣謹領聖諭,實在比奴才自己想的明白十倍。皇后經血三月未潮,諸醫以為皇后鳳體夙日羸弱,是因身子積寒不散,以致任脈受虧、帶脈陰阻,夜夢**、便熱體顫,都因為腎寒無補之過。按五臟之氣,腎氣屬寒,現在金熱而水寒,本來相生之道,反而相伐。諸醫生持定見虛不補,見實不洩的醫道常理,不肯再進一步深思熟慮,反而以發散藥物投方,良意良藥,入於五髒助紂為虐,反而成了虎狼之藥。這就是臣所不敢恭維的了,所以愈加攻伐,皇后時而表象緩解,其實內地裡吃虧愈大。”那拉氏在旁聽著,驚訝地說道:“那還了得,那不是一向都治錯了麼?”賀耀祖賠笑道:“這是學生的淺見。所幸的太醫院用藥向來審慎,劑量不大。皇后素來性情恬淡雍容大度。這就好比一尊大金鼎,雖然放錯了東西,可它的容量大、耐力大,所以也就無大妨礙。皇后用了臣的藥,如果有寒冰乍破漸漸融化之感覺,臣就更有了七八分把握了。”

皇后躺在炕上邊聽邊試著“感覺”,不禁笑道:“是。有破冰的感覺,先是一痛,接著就絲絲化解了。”賀耀祖道:“前天奴才診脈,已經查到有喜脈。但各處脈象不平,掩住了。今天上午看脈,皇后鳳體已無大礙。喜脈更顯了。求娘娘許奴才再診看一次,再作定論。”他話沒說完,乾隆已經喜得笑逐顏開,連說道:“快給皇后墊枕頭!快給賀太醫搬椅子!”賀耀祖卻不敢就座兒,叩頭道:“奴才給娘娘診脈,已經跪慣了,還是跪著的好。”

乾隆一下子想起《法門寺》裡賈桂說的“奴才站慣了,不會坐”一句臺詞,不禁微微一笑。那拉氏站在一邊,心裡只是發酸,汪氏位分雖低,好歹已經有了個女兒,將來頂不濟也能封個和碩公主什麼的,自己朝夕盼幸,皇帝也常翻自己的牌子,卻只是月月見紅,年年放空,將來有一日紅顏枯槁,色衰失寵,連住在暢春園的李太妃也未必及得上呢?棠兒卻一門心思想單獨和皇帝說兩句話兒,心不在焉地盯著賀耀祖。賀耀祖已經鬆開了皇后手腕,老僧入定般閉著眼沉思良久,說道:“皇上、娘娘,恭喜萬福!娘娘果然是喜脈!但前段用藥不當,胎氣也受了點寒損,一切人參鹿茸阿膠之類臣都以為不可進用。用人乳兌上紅糖適量,常常服用,自然就扶持中正了。”他又思量一陣,說道:“以屬馬的婦人的奶水最好。”乾隆高興得紅光滿面,高聲道:“皇后入宮,相者說她有宜男之相,果不其然!子以母貴,永璉當然要封太子,再生一個麟兒,豈不是太子的天生羽翼?”當下叫過秦媚媚,“你明兒去**府,親自挑五個屬馬的奶媽子,就補到翊坤宮侍候。要體質強、奶水旺、汁水稠的,不夠就再到民間去選!”又命:“取五十兩黃金賞賀耀祖!賀耀祖著賞五品頂戴,專門侍候太后和娘娘貴主兒們。”

皇后用藥對了症,又經賀太醫譬說,去掉了“年命不永”的自疑。知道自己又結珠胎,心中自然暢順歡喜,竟自很硬朗地坐起身來,吩咐人給賞,又賞了道喜宮人。乾隆高興得忘了鄭二,此時見他仍舊爬著便笑道:“叫你進來沒有許多話。你有個偷東西愛小兒的毛病,那是窮的了。但你燒的一手好菜,對了你主子娘娘的胃口,這就是你的福澤。朕還是那句話,娘娘進一兩肉,就加賞你一兩銀子,你是雙倍的月例,只要侍候得好,還給你加賞,別學那些小人氣,心賤手長地搬運東西出去賣,連朕的面子都掃了,你可聽明白了!”

“奴才鄭二明白!”鄭二笑道連連叩頭,“奴才自從主子免罪招回來重新侍候娘娘,再沒犯毛病兒。趕著主子娘娘的喜兒,奴才也得努力巴結。不但巴結好老主子,還預備著奴才的兒子將來巴結小主子……”

幾句不倫不類的逢迎話說得眾人都笑了。翊坤宮漾溢著一片喜氣。乾隆想想已是得了主意,對汪氏道:“你且回宮,今晚朕翻你的牌子,”又笑謂鄭二:“你說的很是,你不讀書,存了這個念頭,也算得個‘忠’字兒——天不早了,朕和棠兒先去那拉氏那兒坐坐說話,弄一輛嚴嚴實實的車子送傅恆太太回去。皇后有什麼事,告訴汪氏也就是了。”皇后笑道:“我有什麼要緊事?倒是前頭錯仁喀巴活佛送的藏香快要用完了,皇上祭天用的,想請過幾封來用。”

“這是該當的,”乾隆笑道:“叫人傳給養心殿,到內務府只管領去!”又站著叮嚀幾句,才和那拉氏、棠兒一同升車。

那拉氏的宮寢在御花園東邊的景和宮,她是貴妃,起居規制只比翊坤宮和鍾粹宮略小一點。前邊還有一座五楹大殿。後邊臥室是一溜六間的歇山式大屋,東邊兩間是待客用的,西邊兩間住著當值宮女,中間兩間供她自己日常起居。三人一進她的正寢小殿,立時覺得溫香之氣融融透骨,偌大的殿房,只在暖閣裡生著一隻熏籠,但滿屋都是熱氣四溢,暖而不燥,令人心脾俱醉。過去乾隆和棠兒幽會,都是由那拉氏安排,自棠兒生產,二人久不往來,今日又聚。那拉氏料他們必有一番親熱的話說,見乾隆發愣,一邊笑著往炕上讓,替他脫去靴子卸掉肩披,口中說道:“我這六間殿房都是地下過火,殿外東邊三個爐子,西邊也三個對流,六間殿一樣的暖和,棠兒先在這侍候主子,我去取點百合香來再焚上……”說罷,迴避了出去。棠兒臉一紅,張口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由她去了,幾個宮女早已知趣地退了出去。

殿裡立時沉寂下來,外邊落雪的沙沙聲都聽得見,只那座金自鳴鐘不慌不忙地咔咔作響。

“棠兒,到朕跟前來……”乾隆在搖曳的紅燭下看棠兒,見她摟偏著身子低著頭,滿臉通紅,忸怩地搓弄著衣帶,越發嬌豔可人,遂輕聲道:“這一年沒見,你出落得更標緻了……”

棠兒蹭著步兒捱到乾隆身邊,剛要說話,乾隆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另一手摟了她腰肢,緊緊擁抱了她,口對口兒便吻了起來。棠兒被他揉搓得渾身發軟,已半癱在炕沿上,一雙秀目半閉半開,醉了一樣凝視著面前這個男人,覺得他舌頭伸了出來,咬著牙略一“抵抗”,便張開了口。乾隆一邊滿身上下混摸亂搓,一邊喘著氣直問:“想朕不想?哪裡想?想哪裡?真真是個玉美人兒……”棠兒笑靨淺生,閉著眼輕聲說道:“想就是想唄,還‘哪裡’想,想‘哪裡’!”一手就解自己紐子,一手扳著乾隆肩頭,喃喃說道:“我的罪越來越大了,這都是前世的孽緣……您今晚稍輕點,產後百日我還沒叫傅恆沾邊兒呢,我生孩子疼怕了……”說著“哧”地一笑,更摟緊了乾隆。

乾隆卻慢慢鬆開了她,那隻正在亂摸的手也輕輕抽了出來,若有所思地在枕邊擦拭……棠兒睜開眼,不解地望著他,說道:“萬歲爺,您……”乾隆輕輕替她繫上紐子,惜憐地用手撫了一把她的秀髮,深長嘆息一聲說道:“洛陽花好,非我所有啊……棠兒,記得前年分手時,我們在鹹若館花園觀音亭說的話麼?”

“那怎麼忘得了?不過我也說過,情願下地獄,有你這份情,就是死了,我也心滿意足。”

“朕不許你說這個話!”乾隆忙掩住了她口,“朕不能再和你這樣來往,一來是傅恆名聲要緊,二來為了朕的兒子,好好的我們都活著,時常能見見面,這樣長遠。朕不願你落了錦霞的下場,叫朕難過終身……”乾隆說著,覺得心裡發酸,一陣哽咽,已是流下淚來。“朕就是死,也不會忘掉你的——”他沒說完,棠兒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棠兒流淚道:“奴婢是哪牌名兒上的人?皇上別亂說,越發折得我不能活了!”乾隆輕輕替她擦了淚,笑著安撫道:“好,好,朕不說就是,還不成麼?——你這次進宮,好像有事要說?”

棠兒上下檢點了一下自己衣著,又抿了抿有些散亂的鬢角,扯著乾隆有點發皺的前襟,嘆道:“虧您還是做父親的,寶寶就要過百日了,還沒個名字,您許下的願要給他起名福康安的,湯餅會上再不頒旨,什麼時候說呢?”乾隆呵呵一笑,說道:“怪道的,下這麼大雪巴巴兒進來!告訴你吧,已經稟過了老佛爺,就叫福康安!原預備著明兒湯餅會,你家賀客盈門,專門派太監去傳旨,你就這麼猴急!朕這就下旨意,你滿意了吧?”棠兒嬌嗔地一扭身子,說道:“人家怕您貴人忘事嘛!明兒還要明旨頒發到府——我要嘛——嗯?”

“這是當然!康安本是龍種,不能得阿哥名分已經虧了他,面子一定要給足的。”乾隆笑著說道,“傅恆要是隻是個草包國舅爺,朕變法子也要弄你到宮裡來,他偏偏是個文武全才,是儒將又貴為宰相,為江山社稷,只好委屈你和康兒了。這都是命!”

棠兒此時才想起傅恆要當將軍領兵的心願,定了定神,說道:“主子這麼體恤,奴婢就被磨成粉也報答不來。傅恆私地裡也常說,跟著皇上這樣的主子,要不作一番大事業,立大功名,大丈夫就算枉來人世走這一遭!”於是,便委委婉婉將傅恆想帶兵徵金川的事,向乾隆提說了,末了又道:“傅恆身子比訥親強壯,心眼兒也多,前頭打黑查山,張廣泗的將軍範高傑折了幾千人馬也沒見著黑查山的影兒,不是傅恆抄了飄高老營,朝廷興許還得再費大周折呢!”說罷,盯著乾隆不言聲。

“徵金川的事朝廷已經另有安排,”乾隆忽然變得嚴肅了,走到外間殿門口,對守值太監說了句“送點茶水來,叫你們貴主兒也過來”。這才踅回身,對棠兒道:“上下瞻對、大小金川的事還是讓慶復去。那個地方讓他給弄得有點是非都含糊了。你不要以為仗那麼好打,天上掉餡餅似的,功勞就拿到手了。慶復放縱班滾逃入小金川,張廣泗四五萬人馬圍困數年毫無結果,弄得這地方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要不是事關通藏道路安全,朕也要暫時撂開手。訥親和傅恆以為這一仗可以一蹴而就,這個想頭就是不知戰事之難。誰拉的屎還是由誰來揩屁股。慶復要是再次失利,朕就饒不了他。何必再讓訥親和傅恆兩個生手冒險犯難地去呢?”說著,那拉氏已提著銀瓶進來。見乾隆正說話,沒敢吱聲,倒了一碗茶便退了一邊。乾隆笑道:“你們也吃茶,不要拘禮——方才說的只是一層,訥親和傅恆現是朕的左右臂膀,位極九重的宰輔大臣,用牛刀去剁這塊連筋臭肉,勝不足炫耀,敗卻為朝廷蒙羞,於公於私,朕不能讓他們輕易涉險。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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