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的眼神依舊兇狠殘暴,礙著肖冷在場,不敢再出手。
而張月行的臉色也異常猙獰,鼻孔大張喘著粗氣,卻又懼怕男人,也不敢行動。
不知為何,肖冷想著,男人的氣場竟然跟張月行的氣場莫名的融洽契合。
不過張月行所幹的事也不是罪大惡極,身上沒有直接揹負著人命,肖冷放棄了也想將張月行送進去的想法。
之前的肖冷想的是反正送一個也是送,送兩個也是送。
肖冷沒再耽誤時間,又朝前走。
男人知道是肖冷的問題,他不甘地看了一眼張月行,咬了一下牙,再次跟著肖冷走了。
如果可以……
肖冷彷彿是知道他心裡的所想,她沒回頭,直接悠悠地道:“你的罪孽太深重了,不得善果。”
男人也在鄉里上過學,就是因為同校同學的肆意嘲笑,他的思想才會越來越陰暗,那些陰暗驅使著他去做了那些事情。
“可不是因為也沒有善因嗎?”男人憤怒。
“唉。”肖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這誰又能知道呢?”
“你不知道?”男人冷嘲熱諷,“給了你那樣的能力,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憑什麼認定我一定是錯的?”
肖冷腳步不停:“顏琪瑤是好的,你想殺她,你就是壞的。”
至於其他的人是不是無辜,肖冷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她最終也不是這裡的,管不了更多,這人世有人世的神。
……
魏樸珏好不容易趕急趕忙地做完了事,來到一中門口,卻沒見到肖冷的身影。
他打了個電話之後,來到了局外。
筆錄做完了,肖冷在門口等他。
“怎麼回事?”
肖冷淡定地吸了一口奶茶:“有一個人找不到路了,我帶他來了。”
魏樸珏失笑,不過肖冷看起來也根本就沒有像發生了意外,魏樸珏不再追問,只不過之後會不會暗地裡調查就說不定了。
“好喝?”魏樸珏看著肖冷一股一股的腮幫子,挑眉。
肖冷慢悠悠地又吸了口,沒說話,只從包裝袋裡面再掏出了一根吸管,遞給了魏樸珏。
魏樸珏拿著吸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只是隨便問一下,沒想到肖冷那麼熱情,完全不符合她的性子。
順便還有些詫異,為什麼某人會有兩個吸管?
其實只是肖冷給他也買了一杯,但是時間耽誤的太久了,她把自己的喝完了,又不知不覺地開了魏樸珏的那一份。
魏樸珏把吸管插進去,就著肖冷的手,喝了一小口,品品味道,不過到嘴的那種膩味讓他微愣,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肖冷沒看到,自顧自地說:“這個很甜。”
魏樸珏無比認同的點頭,就是對“很”這個修飾副詞,有些不太滿意,這簡直是甜的齁人!
肖冷又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大半,眉眼彎彎,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如同一隻囤食的小倉鼠。
此時陽光打下,照亮了肖冷臉上如桃子皮上細軟透明的絨毛。
魏樸珏看著肖冷,丹鳳眼中泛出細碎的光,長成這樣,確實對人有著不小的誘惑。
他把目光放向別處,不由自主地喃喃附和:“確實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