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後。
魏樸珏的氣息依舊低迷。
章且安不由分說地塞了一塊黃桃給他,牙籤也留在魏樸珏的口裡。
她把魏樸珏的臉當做橡皮泥似的扯著,魏樸珏頹頹地沒阻止。
“怎麼啦?兒砸,這是情路不順還是咋的?”
魏樸珏被捏著提起一個笑:“有點累。”
“才多大呀,你就累了。”章且安拍了拍魏樸珏的後腦勺,“上去睡吧。”
推開魏樸珏之後,在魏樸珏“這是親媽不能打”的暗示之下,安全下來的章且安又捏了捏肖冷的臉。
“我的小寶貝,今天有沒有想伯母呀?”
肖冷誠實地搖頭。
章且安下一句話就被噎在喉嚨裡,她做作地一手扶額。
“走走走,一塊上去。”
肖冷道:“因為今天每時每刻都在想伯母,所以‘有’這個答案太籠統了,不適合。”
被迫營業。
魏樸珏噗嗤一笑。
做作地又活過來的章且安激動地抱住了肖冷:“果然是貼心的小棉襖!唔,這情話太動聽了。”
章且安把肖冷推給了魏樸珏,揮揮手:“你們倆上去吧。”
伯母要把這句話給伯父去了!
“你這夸人的話哪學來的。”魏樸珏走在前方,問。
明明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卻有了信口胡謅討人歡喜的本領。
就是這種反差,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覺得很真,不會覺得這是奉承諂媚。
肖冷嗓音清冷透澈,像是石子投入井水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她沒回答,反而是喊了他的名字:“魏樸珏。”
“嗯?”
魏樸珏半轉過身,疑惑。
看著沒有下文了的肖冷,才似乎明瞭過來。
“以後想喊我什麼就喊什麼,哥哥也好,名字也好。”
其實,肖冷本來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初聖,本來就不屑於想要個解釋,但是既然這個人類都是先提出來了,肖冷順勢問:“為什麼要生氣?”
魏樸珏眉尾下垂,眼角一動:“沒有,就是累著了。”
“累”是個萬能藉口,這一招魏樸珏屢試不爽。
肖冷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然後才問出了最先喊住魏樸珏的話。
“你有感覺你身上有什麼異常嗎?”
魏樸珏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關心他?
但是關心別人的問話貌似也不是這樣問的吧。
“很正常。”
魏樸珏覺得除了想到了那件事,心情比較喪之外,也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