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那元氣如若爆發,一個不會武的人,任由元氣在體內亂躥。於你來講,始終危險。”
顧昔君狀態低迷,輕聲問道:“所以,你怕那骨架的元氣是顆定時炸彈,所以臨時想出來的?他當初為什麼這麼做?”
慕珏塵雙眼半眯,眼神冰冷,“自然是想控制元氣折磨你,進而達到威脅我,為他尋找逸塵玦的目的。”
“那,你也什麼也把自己的元氣輸給我?”連日的奔波使得她一直未及細問,此時恰好趁機道出疑惑。
“因為你那時受傷,我想用元氣幫你調養身體。而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並不會令元氣失控。”
望著那張如冰雕般不可親近的容顏,顧昔君心裡默默唸道:也罷,那就孤注一擲,再信他一次!
她突然破涕為笑,拿起慕珏塵為她倒的水,輕喝一口,“你怎麼什麼事都自己憋在心裡,也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明白這當中玄機!”慕珏塵看向顧昔君,目光復雜難明。
顧昔君聽後,慚愧的低下頭,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有點兒過激。
“心情好了?”
“啊?啊!沒事了!女人嘛,每月都有那麼幾天。”顧昔君開始打起岔,偷偷抿嘴笑。
慕珏塵揚起鳳眼,“嗯?”
“哈哈,我的意思是,男人偶爾也有!你不知道吧!有正規科學研究,人內分泌紊亂就容易這樣情緒失控!”顧昔君又開始變得不正經。
見她不再起疑,慕珏塵則暗暗吐出一口氣。不知為何,心情卻反而更加糟糕壓抑。
七日後清晨,睡得正是香甜的顧昔君又被外面一陣喧囂之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趴著別苑門口,看見一群賓客也都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在庭院內駐足聊天。
“呦呵,這萬年前的公子哥是真多啊,有點兒動靜就都出來看熱鬧。看來,滇洲在當時幾大世家的聯合治理下還是頗為昌盛的。”
顧昔君回頭往院裡望望,噘起桃唇,“唉,慕笙這兩天怎麼總把自己關在房間內!”
“這誰啊,聽說光他自己的車駕,就由四頭牛,十幾個奴婢拉著!”
“好像是姬家家主姬如毓到了,到申時就能知道了。”
“怪不得,架勢弄得真麼大。這下可真是熱鬧了啊!幾大家主,齊聚一堂,盛世奇觀啊!”
賓客們七嘴八舌,不一會兒又都從園裡散去,等待傍晚的筵宴開始。
見沒熱鬧可看,顧昔君無所事事地走進院子,瞥眼房門緊鎖的另個房間,輾轉少許,還是沒過去打擾。
“是不是我前幾日發神經,讓他對我產生芥蒂了?”
她小聲嘟囔,對於前幾日自己不信任慕珏塵的那幕,想想就十分後悔。雖然這幾日,他看上去待自己仍舊如往常一樣冷淡。但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冷淡也是分程度的。現在明顯更冷了,對待自己,頂多能比陌生人好上那麼一點兒。
一向膽大妄為的她,唯獨對感情之事畏畏縮縮,始終不敢逾越半步。現在,她才終於開始理解,為什麼當初那些被她拒絕的美女們那麼痛恨自己,甚至還拿枕頭砸她了。原來給人以希望,又突然被疏遠,就是這種感覺啊!害,真是因果迴圈,自作自受。
“唉……”顧昔君耷拉個腦袋,怏怏地走回房間。
午時,喧囂聲再起。
瀧潯慕氏的二公子——慕少楓。也一路風塵僕僕,緊隨姬如毓其後,於同日抵達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