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在空氣中那無比濃烈的血腥氣已是擴散數里地,更是久久揮之不去。
在時霄腳下,已是散落的鋪上了一層厚實的血紅色肉糜,一處處低窪的地方更是形成了血池,場面更是血腥無比。
此刻,那無數把淵靈已是安靜的懸浮在時霄的身後,就如同一面掩蓋半邊天的暗紅色巨幕一般,散發出恢弘無比的氣息,讓人心存恐懼。
那暗紅色淵靈所組成的巨幕不過轉瞬即逝,但卻是讓那些所見之人愣是在了原地半響沒有動彈。
時霄握了握拳頭,體內的虛聖之靈在這裡異常活躍已是讓他感受到了這虛聖之靈究竟有多麼強大。
這一戰雖說虛聖之靈變得異常兇猛強悍,但對時霄的消耗卻是異常巨大。
巨鱷的外層防禦力兇悍無比,但好在淵靈自上次修復過後也是比之前要強勁不少,雖說幾年沒有使用它,但如今這一戰卻是絲毫沒有遜色於當年的表現。
在虛聖之靈的加持下,淵靈也是更加得心應手,但唯一不好的便是這樣使用虛聖之靈消耗極快。
右手手臂已經出現了暗紅色血月詛咒,紋路也是遍佈整個手臂,散發著無盡腐朽的氣息,衝擊著時霄體內的兩道靈氣與一道天魂。
此時的時霄額頭上也是冒起了細密的汗珠,氣息更是十分雜亂,那詛咒之力也是逐漸開始侵蝕著他的身體。
時傳文眾人也是察覺到了時霄氣息變得異常紊亂,急忙衝了過來。
“少爺,如何!?”時傳文蒼老的身體已經率先抵達,一旁的幾個族內的族人向前攙扶過去。
“無妨,帶我回去休息休息便可以...”時霄冒著冷汗,右手充斥著血腥氣,那一道道暗紅色的紋路更是凸顯在面板上,十分醒目。
時霄一直以為血月詛咒已經被消除,但卻怎麼也不知曉那血月詛咒竟是殘留在體內,更讓他驚訝的是,如若血月詛咒沒有復發,暗藏在體內的時候,那種感覺便是猶如生不如死。
可血月詛咒要是復發了,在靈氣與魂力的衝擊下,也是能夠將其壓制下去。
那些原本躲在山洞內的各大修煉者早已出來,散落在各地或是坐著或是站著,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也好了不少,有些人已經開始討論著接下來的打算。
“快看,靈封神域的那位強者回來了!”
突然,一位無所事事的修煉者見遠處一隊人正朝著這裡飛來,見人群中有方才挺身而出的時霄,語氣中更是十分欣喜。
此人話音一處,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著那位從大荒煞鱷口中活下來的青年。
侖白等人眉頭低沉,像是很不樂意再見到時霄,一旁的一位身著紫幽色長袍的女子瞟了一眼時霄,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練起了靈氣。
“阿染,怎麼看?”侖白注意到了女子的目光,低聲問道。吧
女子並沒有理會侖白,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也是讓侖白有些尷尬,但卻無法說些什麼,走到了那位壯實青年的身旁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