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無笑了笑,也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原本嚴肅的表情此時也是放鬆了警惕,彷彿一件天大的心事在剛才解決了一般。
時霄盯著桌子上的東西看了許久,但見邊無沒有開口,只好起身準備離去。
“你見過這個東西?”邊無見時霄準備離開,立即問道。
時霄剛準備抬腳,但被邊無這句話說的,也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東西,又看了一眼邊無,低聲道:
“和你有何關係!?”
“看來你確實不是我們這片界域的人!”邊無確定道。
此時,風穿過那扇開啟的門,吹了進來,時霄本來穿著的寬鬆短背心的衣角也是被吹了起來。左肩後的那塊黑色獸臉在衣服的擺東西下也是若影若現。
嗡!
一聲鳴響,淵靈已經到了邊無的喉嚨前,那道暗紅色的寒光直接是讓邊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這人面前有多脆弱。
時霄緩緩走到桌子前,將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塊東西拿了起來。這明顯是一塊劍的劍身,但沒有了劍柄與其他部位,很難認出這是什麼劍的劍身。劍身有時霄小臂長,暗紅色的劍身雖然被石化,但兩道鋒芒不減,透露著強烈的殺氣。
邊無見時霄沒有傷害自己,緩緩將目光放到了淵靈身上,隨後開口道:
“這就是那塊劍身的...”
未等邊無說完,時霄點了點頭,將那塊被石化的劍身拿了起來,輕聲道:“如你所見,這就是這把劍的劍身!”
時霄想起了當初在西元遺蹟內得這把淵靈的場景,那時候淵靈只有一個劍柄與劍把和僅存的一小段劍尖,當初也是靠著玄鐵花了大心思才將淵靈恢復原狀。
當時聽易劍心說,這把淵靈隨他征戰,一次戰役中毀於敵人手裡,但現在看來,淵靈的身世並沒有那般簡單。加上這塊劍身又是出現在這個界域,這個人的手裡,想必這人的祖輩或許就是易劍心當初交手的人。
“也正如你所說,我並不是這片界域的人!”時霄低聲道,此時淵靈已經從邊無脖子前移開,回到了時霄的手裡。
時霄感受著淵靈帶來的震動,彷彿是回憶著當初的那場戰役。時霄緩緩將淵靈提到面前,輕聲道:“當初經歷了什麼,是不是與劍心前輩說的那樣?”
淵靈彷彿聽懂了時霄的話,脫離時霄的手,移到了那塊斷裂的劍身旁,靜靜地直立在那裡。
良久,淵靈緩緩回到了時霄體內。它彷彿在訴說著些什麼,但時霄聽不懂,那種訴說是一種很小的低語,又是一種時霄聽不懂的話語,好長一段時間迴響在時霄的腦海裡。
邊無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果真如記載的一樣...”
時霄不解,問道:“記載?”
邊無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木製樓梯走去,開口道:“隨我來!”
時霄隨著邊無上了二層,第二層比第一層多的只有那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時霄細細數了一遍,一共有五十個,全部靠著牆,靜靜地如同一個個智者一般站在那裡。
書架實在是太大,必須靠著梯子才能夠著上面的書籍。邊無抬著頭如同巡視士兵一般巡視著每個書架,走到了一個紅木製的書架前,將梯子放到這個巨大的書架上,隨後爬了上去。
沒過幾分鐘,邊無拿著一本巨大的書順著梯子下來,走到書桌前,將書放在了桌子上。
書桌上也是擺著一些開啟的書籍,時霄掃了一眼,上面寫的文字與自己那片界域一樣,都是能看得懂。這些書上都是些修煉的話語,時霄根本不懂上面寫的東西。
邊無將那本剛拿下來的大書開啟,一股黴氣撲了過來。泛黃的紙張上畫著一個巨大地圖案,那圖案是一張黑色獸臉,與時霄身後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