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知道未必不是幸福。以縣侯府如今的身家,養一個外室比納一個妾好很多。
捅開了此事,母親會鬧開,父親會藉機將那外室接回家裡,給她一個名分。
此事對澤兒和青兒不好。”
雪兒一直都知道董長河這個人心軟,耳根子也軟。
那小娘子若是與雲氏在同一個屋簷下,以雲氏的智商,她根本不會是人家的對手,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澤兒與青兒。
一個眼中只有丈夫的女人,你還能指望她護得了自己的孩子麼?
“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只是要你哥哥派人時不時盯著這件事就好,我要知道那小娘子的動向。”雪兒又囑咐道。
墨拾玖應諾,只是她心裡納悶,以縣侯如今的身份納妾實屬正常,何必要養著外室呢?
其實還是她不瞭解雲氏這個人,董長河最清楚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性子。
以前是雲氏沒能生下兒子,在他面前沒有底氣,所以他在外邊不管有幾個小娘子,雲氏只會跟他鬧一鬧就過去了。
如今雲氏替他生了兩個聰慧的兒子,若是他納妾了,那肯定是家無寧日,整日裡雞飛狗跳的。
所以董長河就是打算先斬後奏的。
“對了郡主,我聽聞二姨她病了,說是得了不治之症。錢雲荷也定下了婚約,未婚夫是鳳家軍的一個小軍官。
這段時間錢家正在為她辦置嫁妝,爭取早早地將她嫁出去!”
對於錢雲荷肖想殿下的事情墨拾玖也知道了,甚至知道的比雪兒還多一些。
錢家能這麼快給錢雲荷定下婚約,她是十分贊同的,甚至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雪兒吃驚的問:“二姨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說是得了血癥,動輒就鼻子出血,控制不住,就連月事也是不止。”
雪兒明白了,這裡說的血癥就是後世的血癌吧!這個病在現代都無法治療,更何況在這個古代了。
不過她還是抱著希望問:“這血癥能治癒嗎?”
“治癒不了,即便是御醫出手也治不了,只能控制,而且花費不菲。
用的必須是一些珍貴的藥材,郡主要幫忙嗎?”墨拾玖不確定的問。
“二姨與娘大吵一架,這個時候我不能出頭,除非娘她自己能想開。”雪兒深知雲氏的尿性。
雲氏自己可以幫忙,若是她出頭了,免不了被遷怒。
“夫人她已經去看過了,回來還哭了一場,說是二姨沒有幾年可活了!”
雲氏還是善良的,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論與誰吵架都是這樣,不會真的記仇。
與她吵架記仇的,那都是跟自己過不去。
就像二姑董長秋一樣,與雲氏吵了一架,被雲氏數落過,她發誓不再登縣侯府的大門,如今不還是一樣來往嗎?
“自從夫人知道這件事,已經派人去錢家兩次了,每次都送了不少藥材。聽聞錢多存表少爺也輟學了,在家專心伺候母親。”墨拾玖繼續道。
“那表姐呢?她幹什麼去了!”雪兒沒想到錢多存會輟學,畢竟他的成績還不錯。
“表小姐在備嫁妝。聽夫人說表小姐恨上自己的母親了,順帶還恨上了縣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