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銀子一直都是娘保管的吧,娘也可以帶走,我們娘四個可以住到長海縣的郡主府邸中。”
“不,我離不開他。”雲氏從見董長河的第一眼就愛上了,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所以要她離開董長河她真的做不到。
“那娘就剩下兩條路可走了。”雪兒搖搖頭,心下為雲氏感到淒涼與不值。
“哪兩條?”雲氏期待的瞅著雪兒的眼睛,眸子中滿含焦急。
“父親不會永遠要那孩子做個外室子的,總有一天會讓其認祖歸宗,娘可以給那小娘子一個妾氏的身份,而孩子就永遠定格在庶子的身份上。
將來若是跟澤兒搶繼承權,就根本不現實了。
娘可以眼不見心不煩,只是給其一個名分,卻不接他們入府。
若是娘覺得心裡不好受,也可以將其接入府,孩子爹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娘去磋磨,但是那小娘子,以父親的性子只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娘磋磨,只要不讓其抓到把柄。”
雲氏點點頭,她也知道雪兒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她不甘心,希望第三條路可以讓她更舒服些。
“第三條路,死咬如今的局面,什麼身份都不給,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或者只讓孩子入族譜,以庶子的身份,其母親不去記載。
或者將孩子記到娘名下,其母親可以任由其自生自滅。”
董長河是雪兒這具身體的父親,按說她給雲氏出主意不好,但是董長河今日那冷冷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不給董長河出點難題,她都會瞧不起自己。
“難道就只有這三條路可走嗎?”雲氏不甘的問。
“或許娘會有更好的主意?”雪兒反問。
她知道雲氏的未盡之言,雲氏自己下不了狠心,想她借用幽王的勢力幫助其剷除異己。
別說她現在還沒嫁給幽王,即便是已經嫁給他了,雪兒也不能這麼做。
她畢竟來自現代,對人命看得還是很重的。
剛剛之所以那樣嚇唬那個小娘子,也僅僅是狐假虎威而已。
她沒有掌控別人生死的愛好,不然晚上她會做噩夢的。
更遑論她還不想跟董長河撕破臉,若是她將孫氏一家弄得遠遠地,董長河會記恨她一輩子,那董成德長大了也會與他們姐弟結下死仇。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再說吧,你也累了,回永澤院吧!晚上多照顧澤兒他們,這兩天我沒有心思做什麼。”雲氏過河拆橋,對雪兒擺擺手道,臉上的疲憊遮都遮不住。
雪兒也不在意,起身告退了。
她不知的是雲氏追逐她的背影神色複雜,久久不曾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