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體的疼痛就像有人硬生生的在那撕扯一般,讓雪兒整個人疼到戰慄,疼到麻木。
汗水早就將她的秀髮浸溼,一縷縷貼在臉頰兩側,邊上趙氏時不時幫忙擦拭,卻總也擦不幹。
身下身上的衣裳褥子都溼透了,屋內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一盆盆血水被端出產房,姚姑姑在外面指揮,屋內有墨拾玖盯著。
都生怕被人鑽了空子,讓雪兒遇到不必要的算計。
好在之前處理了西苑的人,細作也基本肅清,這也讓墨拾玖跟姚姑姑放心了不少。
秦氏一直都沒休息,雖然很疲憊,但一直都陪著,觀察雪兒的脈象,注意在場兩個產婆的舉動。
這個老太太每到關鍵的時刻都是精神頭十足。
“開了十指,王妃堅持住,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頭髮烏黑烏黑的,一定會是一個健康的世子,王妃堅持住!”迷迷糊糊中雪兒聽到產婆的鼓勵,剛剛她都有些洩氣了。
這麼久都沒有生出來,她都想要放棄了,心道今後再也不生孩子了,這種痛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折騰了一個晚上,天都要亮了。
雨淅淅瀝瀝的,不知何時沒了雷聲,看樣子今天會是一個晴天。
大殿內等著的人一個個困的不行,紅腫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產房的方向,側著耳朵聽聲音,心裡都有些七上八下的,生怕雪兒跟孩子有個好歹。
墨拾玖見雪兒已經沒了力氣,趕忙將預備好的參湯餵給她。
本來已經沒了力氣的雪兒,一碗參湯下肚又恢復了一些精神,跟著產婆的口令繼續用力。
“再用力……對,用力……孩子的頭馬上就出來了,用力……”
秦氏的手握住雪兒的脈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產婆的動作,點了點頭。
雪兒憋了一口氣,跟著產婆的話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只感覺下體似有什麼流出,疼得她大叫一聲,隨之渾身的力氣盡去……
“生了,生了是個男娃!”雪兒似乎聽到產婆興奮的喊叫聲,她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困得不行。
知道孩子已經出生,她也放心的昏睡過去。
此刻天已經亮了,剛剛還下著毛毛雨,如今已經是烏雲盡散,朝霞漫天。
董成青第一個注意到,他驚異的指著天邊道:“你們看,那朝霞怎麼會是紫色的,好奇怪啊?”
大家齊齊站到窗邊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哇……哇……”產房內傳出一陣響亮的啼哭聲。
“是長姐生了,太好了!”董成澤失去了往日的沉穩,第一個反應過來,跳起來喊道。
白公公眼神飄忽,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
他的神色全部入了董長湖的眼,心道麻煩了。
李太醫剛剛還因為雪兒順利生產感到高興,這會兒心裡也是忐忑的很。
“太好了,真的是個小世子!”墨拾玖興奮道。
趙氏也高興,見雪兒閉著眼睛,她對看著孩子傻樂的秦氏道:“娘,你看看雪兒,她……”
秦氏清醒過來,伸手再次為雪兒號脈:“沒事,是氣力用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