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荷都要嚇死了,這個時候她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渾身戰慄,不是黑衣人環著她,不是自己兒子在對方手裡,估計她就已經軟成一灘爛泥了。
她乖巧的點點頭,使得力氣還很大,生怕黑衣人不知道似的。
黑衣人鬆開捂著她的手狠厲道:“你聽著鄭狗兒已經廢了,成了太監,這是對你的警告,還有那為鄭狗兒號脈的大夫一家也在這個世上消失了。
自此以後沒人知道你的兒子是不是鄭狗兒的了,你若是出去胡言亂語,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從今往後鄭成魁只會是鄭狗兒的兒子,你可明白?”
錢雲荷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早就不會思考了,只機械的點著頭,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聽到黑衣人的話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董長河,可她不敢問。
見她已經老實了,黑衣人接著道:“你若是能好好的培養你的兒子,將來我等會給他一個好的前程,暗中自會有我等幫助與他,你若不能,就不要指望任何人可以幫助與他,你可懂?”
錢雲荷忙不迭的點頭,她現在已經怕了,自己算計了那麼多為的是什麼?不過是報復董長河,報復董雪兒,如今孩子出生已經幾個月了,她早就對這個兒子產生了真感情。
她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可以有個好的前程。
“我等都不是那心慈手軟之人,會有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這件事你若是傳出一個字,就別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還有那小子!”
“我,我,我不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錢雲荷是心狠,也很自私,心眼也不少,可那也分對誰,分在什麼情況下。
如今還不知鄭狗兒怎麼樣了,聽著也知道完全廢了,照這兩個人的做法,她知道自己今後真的不能再算計什麼了,顫巍巍的磕磕巴巴的答應了,話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兩人見她已經答應,那個人將孩子放下,幾個呼吸就不見了兩人的身影,獨留下屋內的油燈搖擺著,顯示曾經有人來過。
錢雲荷一個屁墩坐到地上,想要爬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踉踉蹌蹌來到搖籃邊,哆嗦著伸出手,感覺到兒子的呼吸,兩行熱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
黑衣人圓滿的完成任務,躲入山林不見了身影。
很快鄭娘子跟幾個熱心的村民就順著山路找到了鄭狗兒,他還昏迷著,大家七手八腳的將他放到牛車上,鄭娘子跟兩個村民趕著牛車回到鄭家,另兩個鄰居去了大夫家請來了大夫。
當然這個大夫不是給錢雲荷看診的那一位,那位大夫早就讓別人出面請出了長海縣,一家到外地去了,再也不會在長海縣出現了。
經過確診鄭狗兒真的廢了,不說鄭娘子得知結果如何哭天搶地,也不說錢雲荷有著怎樣的心思。
翌日董長河收到一封信,信中言明錢雲荷母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讓他不必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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