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她嗎?”薄北墨問。
而那紅髮男人卻就只是手中的畫筆微頓。
說:“見,但是你或許是有事情該和我說。”
薄北墨那並沒有被面具遮到的薄唇緊緊抿著:“沒有,或許是我該問你想要知道什麼嗎?”
前一秒,那最為普通的鉛筆明明還在那紅髮男人手中,可此時卻已經落在薄北墨身後的牆上,並且與薄北墨的臉之有分毫之差,且那筆竟然是已經插在了身後的牆上,入木三分。
“這是打算遮掩一些事實?”
薄北墨依舊還是那般有話說話:“沒有,從來沒有想著要去遮掩任何事,你所問的任何事情我全都會如實回答。”
“那張畫呢?”
薄北墨頓住:“我不知道。”
但卻並沒有明確的說是不知道那張畫是什麼東西,還是說不知道那張畫究竟是為何而出手。
僅僅只是聽上去就已經有著一個很大的差距。
所以所代表的事情自然也是有著不同的意思。
冷笑,且頗為慵懶的往後靠著:“不知道?”
薄北墨的態度可以被稱得上是不卑不亢:“是,我不知道。”
“你說如果你死了的話,南溫她會不會為你傷心?”
薄北墨那常年如青松一般屹立不倒的身體似乎終於是有些微微顫抖。
“我不知道。”
給出的回答竟然還是這麼四個字。
“一問三不知?就想這般去逃脫責任?”
薄北墨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如實開口,而對於被問到的問題也全部都是很快的給出回答,但至於究竟是真是假可就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了。
“沒有想要逃脫責任。”
“但你不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又害怕自己死了之後南溫她不會傷心是嗎?”
過了應該有幾秒鐘的時間吧。
薄北墨再度開口:“她不傷心才是最好,才是我心中所願。”
是一聲輕笑,可這輕笑之中卻就是比剛才那麼幾次都是帶上了更加危險的意思。
“還真是夠偉大,但我也的確不會讓她替你傷心,畢竟……嘖,你明白的,我會吃醋。”
就將這話用最簡單的一種語氣說出。
但是這其中帶著的威壓卻是薄北墨瞬間能夠聽得出來的。
其實這一點真的是從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卻很少會主動說出來,畢竟薄北墨也並不是一個八卦之人,哪怕這些事情就算真的是管的話,也並不算是多管閒事,但到底還是不會主動去說。
可能是因為這個被人人皆知的身份以及關係並不合適,也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不需要去處理任何事情,因為眼前這個人會處理好一切的。
這可能就是一種信任,並且也是一種極難存在的信任。
因為在這種世界裡面往往會出現一些背叛你的所謂朋友,而這些朋友可能會知道你最重要的那些訊息,如果真的背叛到將這些訊息全部送出,那你到最後丟的可就不僅僅是一段友情了,丟的還有可能是那輩人人稱之為最重要的命。。
可是薄北墨對於眼前這喜怒極度無常的人卻又是非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