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陪著江海的屍體,運回乾天門,傷心欲絕,於妙龍準備馬車,讓陳玉做馬車前行,已經三天滴水未進,誰勸也不肯吃東西。
於妙龍先讓陳玉先行一步,自己在後收拾尾後,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吩咐眾人啟程。
張朔飛想跟著前去,被牡丹攔住,說道:“盟主,我們還是讓玉兒安心地走吧,她也不想看到你們二人,有一個受傷的。”
張朔飛蹲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掉眼淚。
閆建寶在旁邊看著師傅,不敢上前,見師傅如此傷心,跑出酒樓追到城外,攔住馬車道:“你們不準走,把棺材裡的的那個姐姐留下。”
趙世友瞪了閆建寶一眼,喝道:“滾開,你在胡鬧,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閆建寶給了趙世友一個白眼道:“你個伙伕,還敢打我,你的燒火棍都沒我砍斷了,連燒火的資格都沒有了。”
趙世友氣的怒眼圓睜,掄起巴掌,朝閆建寶腦袋上拍去。
閆建寶也沒躲閃,腦袋一伸讓他拍了個正著。
趙世友用了實足的力氣,以為這一巴掌拍下去,閆建寶會腦瓜崩裂,哪知拍下去就像拍在石頭上,“啪”一聲,手掌疼痛難忍,手掌腫脹起來。
閆建寶摸摸頭頂道:“你打痛我了。”
趙世友捂著受傷的手,道:“小兔崽子,你練的什麼功,竟然這也厲害?”
閆建寶嘿嘿一笑道:“你爺爺我,練的是鐵頭功。”
於妙龍見這小孩,有點憨,但力氣著實了得,手臂一晃有千斤之力,上前道:“小娃娃不可在胡鬧。”
閆建寶嘴巴一撇道:“你才是小娃娃,我都十四了。”
於妙龍有心試探他一下,伸手抓住閆建寶的手腕,運用內力使了十成內力,用力一捏,見閆建寶眨著小眼睛,絲毫沒感覺疼痛,問道:“你抓我那麼緊幹嘛?”
右手掰開於妙龍的手,於妙龍有意不放,哪知自己手被兩下掰開,手指都脫皮了。
於妙龍一愣,怕眾人看到自己手指脫皮,用衣袖遮蓋住,不敢輕易再去試探,又怕陳玉等著急,說道:“我們走。”
閆建寶攔在棺材前面道:“不準離開,我要讓師傅把這位姐姐帶回張家堡。”
金鼠眼尖看見於妙龍和趙世友都吃了虧,自然不敢動硬,只好動心眼,上前道:“小孩,你餓了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閆建寶道:“你想騙我離開,我才不上當呢。”
金鼠見他傻中奸,沒傻實心,又道:“那我們比試一下武功,看看你的斧頭硬,還是我的勾劍硬。”
閆建寶小眼睛一番道:“當然是我的斧頭硬了。”
金鼠一笑道:“不見得吧,比試一番才知道。”
閆建寶道:“來吧。”
金鼠見他上當,說道:“你過來。”
閆建寶道:“你過來,萬一我離開,你們把棺材運走了怎麼辦?”說完把斧頭插在腰間,用手一舉,棺材拖起,從馬車上搬下來,小身子在棺材下面,雙手舉著。
眾人大吃一驚,眼前的這小孩,另有如此神力,又怕他失手扔了,把江海玉的屍體滾落出來,在場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金鼠急忙道:“你這樣怎麼比試,你先把棺材放在馬車上,你贏我,我就讓把裡面的姐姐帶回去。”
閆建寶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金鼠道:“自然是真的,你看我像壞人嗎?”
閆建寶看看他道:“我看你不是好人。”
大家都被氣樂了,棺材在閆建寶手裡拖著晃了一下,嚇得大家大驚失色,陳玉還在前面等著,萬一棺材散落,怎麼向陳玉交代。
金鼠後悔,幹嘛要跟他鬥嘴,萬一失手,自己第一個倒黴,趕緊道:“趕緊把棺材放下,要是驚動了裡面的姐姐,你師傅會怪罪你的。”
閆建寶最怕張朔飛,聽他這麼一說,又把棺材放回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