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了第一場勝場,但是林懋霖的心情卻並不是很開心,因為戰場的殘酷在他面前上演的淋漓盡致,一個個敵人倒在他的面前,鮮血籠罩的空氣,充滿了令人噁心的味道,瀰漫著殺戮的氣息,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副景象。
冷血追風看到林將軍面色憔悴,便不禁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林將軍這是怎麼了不喜歡戰爭麼”
林懋霖驚諤的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冷血追風,道:“冷將軍路見笑了。我林懋霖是不是不愧當這個將軍啊。”
“當得,當不得,歷史會去評說。你我二人盡人事聽天名便可。”冷月追風說著,便抬頭看著遠方,思索了片刻,道。
龔御崎騎著快馬來到二人身旁,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林將軍還有這思考人生的時候啊,我原本還以為林將軍除了訓練其他的都不在意呢今日可算是重新整理了在下的世界觀了,望林將軍見諒。”
林懋霖聽了他的話有點不置可否道:“龔將軍此行洛陽定然是有備而來,洛陽遇難實屬無奈,今我兄弟來助,也希望龔御崎大將軍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龔御崎鎮定自若的說道:“什麼失望不失望的,有我龔御崎在,天塌下來不是有高個的頂著麼你們放心好了,你們看我這個子,註定能頂半邊天。”說著,龔御崎揚了揚高傲的頭顱,試圖站上馬背,因為只有那樣,彷彿才能彰顯他別樣的風采,原本不是很高的身材,因為他的自信而變得高大。
林懋霖哈哈大笑,朝龔御崎使了個眼色,然後做出一個陰險的模樣,嘴臉微微翹起,右手一揮,“駕”,這使得還在得意洋洋的龔御崎失了分寸,大喊著:“林懋霖你太壞了。”,然後戰馬就一溜煙的往前方奔跑而去,幾步路的距離,龔御崎收了收心神,拉住馬繩的手微微一用力,奔跑的雜亂無章的戰馬收住了馬蹄,減速後平緩的前行。
一個腦袋轉過身來,朝著林懋霖嘿嘿一笑,似乎在說,“瞧,厲害吧”
旁邊的官兵一陣陣的歡聲笑語,時不時還傳來一兩個洪亮而打趣的聲音,道:“剛出三江的時候就是這幅模樣,哈哈哈”,“曾經還穿過開襠褲一起縱橫村子,現在就像當年一樣,開襠褲縱橫殺場,風光依舊啊”,七八個騎兵看向他們,很是開心,就想聽到什麼新穎而又非常吸引人的故事一樣,跟隨這個將軍一起上陣殺敵,卻也有很多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對於將軍的這些瑣事,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了,聽的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龔御崎拉著戰馬,嘴臉上揚,用調皮搗蛋的語氣半開嗓門道:“小七,你說什麼呢還有你小三,跟隨了我這麼多年,怎麼每次都拿我開玩笑呢起碼我也是你們的大哥不是麼好歹也給大哥留點面子麻”
龔御崎口中的小七和小三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兄弟,兄弟們經常在一起訓練,玩耍,所以感情上非常的要好,彼此又是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自然對對方很是熟悉。
林懋霖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弟們打鬧自然也不上去插嘴,而是來
到冷月追風身旁,道:“你看他們戰友情懷如此濃烈,一定是一群不錯的夥伴,也將是很好的臂膀,冷月你說呢”
冷月追風掃視了一下,答:“自然是這麼說來,只是,他們雖然如此開心快樂,這只是外人眼中的模樣,外人可能還有不知道的一些東西,比如小三和小七,中間斷了這麼多節,可能早已習慣了兄弟的離去,所以才分外珍惜這份感情吧。”
兩人陷入了沉思,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你們等之下,前方就是大人孫繁被圍堵之地了,所有人小心,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我去查探一下情況,你們稍後聽我訊息。”
一旁的小七騎著戰馬奔騰而去,龔御崎擺擺手,他身後的十多名士兵便停了下來,林懋霖也試意自己計程車兵停下來,然後來到,龔御崎身旁,道:“這裡有什麼不對麼”
龔御崎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道:“我們就是在這裡分別的,現在來到這裡卻望不到提轄,而且戰場上,卻不見多少屍體,一看就是打掃過的模樣,事情恐怕不簡單,所以小七特地前去查探一二。
林懋霖道:“還是龔將軍想的周到。”
小七騎著戰馬很快就來到了現場,這裡稀稀疏疏的,只有一點點雜草和幾棵只剩下軀幹的枯木孤零零的呆在那裡,微風拂拂而過,多了幾分蕭瑟。遠處的小溪水流潺潺,滴滴入心扉,連連心中繞。溪水沒有飛瀑湍,卻能點點入心,絲絲細流,常伴心間。
小七左右端詳了一下,沒發現個人影,戰馬來回縈繞,馬蹄在小路上來回奔跑,時不時扭轉馬頭,強壯的馬脖子上肌肉緊湊,紋路清晰可見,一個側目精氣神流露無遺。
巡視了一週之後,小七騎著戰馬回來了,遠處一個人影,一匹戰馬,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小七跳躍下馬背稟報,道:“龔都督,前方安全,可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