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執事穩住了身形,拖著姜清酒的身子繼續往教堂裡面走著。
從外面能夠看到教堂裡面有著一盞昏暗的燈,古樸的大門半開著,水執事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吱吱吱的聲響隨之傳出;
兩道身影瞬間映入眼簾,一位背有些佝僂的老者和一位身姿曼妙的少女。
水執事將姜清酒放在門口旁的座椅上,自己也坐在了姜清酒的身旁,隨即從懷裡拿出了一包香菸;一隻特製的香菸被他叼在嘴邊,在香菸口打了一個響指,深吸了一口,一陣煙霧順著寒冷的氣流慢慢上升。
“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水執事平靜的問著,目光陰沉,對方正好瞧不見他的神色。
對面咳嗽了一聲,像是那位背有些佝僂的人受了傷;
“先生,您身邊那位是我們的朋友,希望你能夠將他交給我們。”
聲音有些蒼老,水執事皺了皺眉頭,靈機一動,沒有回話,一連抽了幾口煙,眼見著手中的煙就要抽完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轉過身就往門外走去。
“先生,你不問問我是誰?”佝僂的老者詢問道。
水執事樂道:“無需多問。”他走出門,兩人飛快的追了上去,只見門外一陣通天的水龍捲,一陣寒風吹過,拉開門,那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
痛,
頭好痛。
一陣像是被人棒擊過頭部後的疼痛縈繞著姜清酒的腦海;睜開眼,入眼是棕色的天花板,背後傳來一陣柔軟;應該是躺在柔軟的船上,姜清酒嘗試著坐起身,但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提不上勁,胸口更是傳來了一陣絞痛。
嘎吱一聲,對面的木門被開啟,進來的是一位少女,松下億。
“姜清酒,你先別動。”說完,她小步走了過來,將姜清酒的身軀扶正,然後補充道:“你受了很重的傷,尤其是你的胸口,斷了幾根肋骨,還需要休息幾天才能夠下床。”
聞言,腦海裡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片段式的記憶,但越是想要去想清楚,腦海便越痛,姜清酒目光深邃,望著松下億,“到底發生了什麼?”
松下億皺了皺眉,他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嘛,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那位先生。
這時又走進來一人,馬德里老人,他的背更加的佝僂了,面容滄桑,右側的臉頰上更是留下了一道疤痕,能夠從那種地方逃出來,顯然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清酒先生,又見面了。”馬德里老人溫和的笑道。
能夠再度見到馬德里老人,姜清酒內心一試有些激動,喘了口氣,微笑著望著馬德里。
馬德里老人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姜清酒身側,然後望著他,問到:“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姜清酒搖了搖頭,確定道:“的確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當時您將我送出了深淵,之後發生了些什麼,腦海之中總是有些一些片段,但卻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來那位抽菸的先生在離去之前已經動過手腳了,馬德里老人苦笑了一聲,拿出一張報紙遞給了姜清酒。
報紙上面記載著歐洲近些日發生的重重災禍,熊熊不滅的火焰使得歐洲許多國家赤地千里,生靈塗炭,前幾日發生的巨大的海浪和海龍捲更是將一些沿海城鎮給徹徹底底的摧毀掉了。
“這些?”姜清酒不明所以,問到。
松下億一隻手撐著下巴,有著條理的說到:“在倫敦的時候,有人謀殺你,有人打翻了一瓶巫師的藥水,造成了遇水不滅的怪火,千里火海由此而來。“
“事後我們逃了出來,你不知道了行蹤,馬德里老人透過一位義大利的故人預測了你的位置,
我們前來找尋你的時候,發生了海難,之後從一位神秘人手中接過了你。”
“格林和格蕾絲了?”姜清酒焦急的問到,這兩人皆是普通人,不會死在火海之中了吧。
馬德里老人坦言道:“你無需擔憂,那兩人倒是被我們救下來,現在在英格蘭最南部的一處救濟中心裡。”
聞言姜清酒微微鬆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馬德里老人有些失落,原本他以為找到了姜清酒,就能夠找到這兩起事件背後的操縱者,然後透過歐洲巫師們的力量解決這些異端,現在到是線索都斷了。
“深淵之下了?”姜清酒隨意問到。
馬德里老人擺了擺手,淡然道:“倒是封住了。”
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姜清酒表情有些痛苦,不過他倒是堅持著沒有叫出聲。
馬德里老人一把抓住姜清酒的手臂,在深淵之下時,他就知曉姜清酒中了大巫師的咒,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這種惡毒的咒現在開始有蔓延的跡象。
“你必須儘早解決這道咒法的麻煩,不然咒法再度發作,你會死掉的。”馬德里老人善意的提醒道。
姜清酒點了點頭,看來與卡文迪家族之間的交涉必須得提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