譭棄的房屋裡,姜清酒與幾人的打鬥引起了不遠處青龍寺中的一位高僧,這位僧人不想香積寺的幾空大師那般年歲已高,他倒是顯得很年輕,此時他正好奇的望著這個方向上的天空單掌朝上唸到:“阿彌陀佛,何人竟然又在西安城裡面鬥法。“
高僧手裡拿著一串棕色的佛珠,一顆一顆的捏著,看著沖天而起的青色之氣,驚奇道:難道是龍虎山上的人?此地與江西龍虎山可是隔著上千裡,若真是龍虎山的人,會與幾空大師的有關嗎?
想了想,高僧有些放心不下,鬼笛剛剛失竊,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謹慎。他身子輕飄飄的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雲層之中,寺廟裡兩個小和尚望著消失的高僧笑了笑說到:“師傅果然厲害,我們都還沒有稟報,就提前洞察到了拆遷房子那邊的動靜。“
另一位小和尚嘆了口氣說到:“誰說不是了,我們這位師傅啊能力估計直追幾空大師,就是年紀輕了些,資歷還不深。“
站在雲層之上,高僧望著下面的動靜:三個用體術的人分別從三個方向攻擊著藏在青色氣體化作的玄武之下的一位青年。
“這三位體術的使用者,倒是實力不俗。這隻靈動的玄武也卻是是江西龍虎山上的手筆,只是這裡面的青年卻並不是道士裝扮,難道是龍虎山的還俗弟子,高僧的興趣再次被激發了起來,倒是忽略了靠在牆角的溫梅秋和昭雪二人。
……
就在老三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的挑釁著玄龜,罵道:“臭王八,敢嚇我,馬上我們哥三個就打破你的烏龜殼。”
突然這隻青色氣體化作的玄武,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鼻息。它身上的殼也變得越來越硬,顏色越來越深,像是要變成實體的一般。
姜清酒此時又在了裡面吐了口鮮血,這三個人卻是不簡單,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竟然能夠穿透玄武的殼重重的打在自己身上,若是換了旁人,想必現在已經死在裡面了。
老大穩定著軍心叫到:“不要慌,這小子縮在烏龜殼裡面已經快要撐不住了,現在我們看到都是假象,一鼓作氣乾死他!”
三人皆是同時用力,姜清酒暗罵:你大爺,真是憋屈啊,被壓在裡面打。玄龜老兄你不是通靈的嗎?我求了那個牛鼻子老道這麼久,才把這幾張符搞到手裡,你給點力啊。
此時也不知道玄武是不是感應到了姜清酒內心的呼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就像是河東獅吼一般,那兄弟三人被這一聲咆哮產生的氣流給擊飛,重重的砸穿了一層厚重的承重牆。
玄武身軀現在變得無比的真實,姜清酒已經被它排出,站到了一旁。
青色而厚重的殼,棕色的大眼,那一股無比的威壓,還有那隨之而來得寒氣,高僧站在雲層之上不由得打了一下冷顫,這…這…這不就是古卷中記載得神獸玄武嗎,到底是真的還是說江西龍虎山上得那位造就已經到了無法想象得地步。
那性格古怪得兄弟三人,渾身上下面板破裂處不計其數,身上更是出現了多出骨折。三人的耳朵都是出現了短暫的失聰,眼睛也是睜不開了,背上的圖案變得暗沉了不少,三個人的體型也變回了原樣。
三個人蜷縮著身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顫顫巍巍的叫到:
“真的,都是真的,”
“王八,玄武,王八殼,王八吼我。”
“什麼,誰,是誰,誰幹得,娘娘我非得殺了他。”
……
三人相互摸索著,觸及到對方時都大聲吼叫到:
“老二,你說啥,大點聲,聽不見。”
“你們怎麼樣,大哥二哥,咋們殺回去。”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玄武發出了一陣鼻息,抬頭望了望雲層深處便散成一片青色的星光慢慢消散了。
姜清酒嘆了口氣,早知道這符咒這麼好用就留著危機時刻使用,現在既然隨隨便便就用出去了,不過能夠打探到都城之亂背後的勢力這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姜清酒經過溫梅秋和昭雪的身旁,並沒有解開兩人身上的封印,從先前那兄弟三人的對話不難得出,這兩個姑娘跟那個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姜清酒慢慢的走到三兄弟的面前,蹲下身看著三人的狼狽樣,嚥了口唾沫,問到:“你們三個現在聽得到我說話嗎?”
三人像是聽不見姜清酒說的話,一直抱在一起支支吾吾的亂叫。
姜清酒無奈的坐在了一邊,大冷天的,看著三個光禿禿的男人抱在一起在地上亂叫,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