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一行十二人駕駛著兩臺“非正常途徑”整來的小麵包,趁著夜色朝著城西無名茶館駛去。
九點四十五分,兩臺小麵包分別停在了無名茶館街對面馬路上左右兩側,相隔不過百米。
“檢查武器裝備,時刻準備行動!”
第一次掛帥的憨子難得的一臉鄭重,拎著對講機喊道。
“嘩啦嘩啦!”
眾人聞言低頭檢查手裡的傢伙,為行動做著戰前準備。
手裡端著半自D步的細劉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沒想到褪下戎裝的他,再一次拿起並肩作戰的夥伴竟然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
兩臺小麵包上的亡命徒天團檢查完畢後,大多向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只待最後的行動。
十點二十分,無名茶館監控室裡頭一名穿著保安制服的青年拿起對講機喊道:“花哥花哥,對面馬路上的兩臺麵包車已經停靠了四十分鐘沒動靜了。”
被稱為花哥的中年男子,蹭的一下從老闆椅上坐直了身子,抄起桌上的對講機回了一句:“什麼情況?”
“兩臺麵包車,一前一後九點四十左右到達對面街道。車子熄火但沒有下人。後頭看不清,不過正副駕駛位上都坐了人。”
穿著保安制服的青年盯著螢幕一字一句地回道。
“小農小夫,帶四個人到門口接一下梟爺。另外阿訊你通知一下街口的夥計,就說今晚可能有活兒。”花哥當機立斷,拿起對講機快速吩咐道。
“收到!”
“收到!”
做完這一切後,花哥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梟的電話。
此刻的李梟坐在輝騰車的後座上把玩著手中水波紋的黃花梨手串。
“喂?”
“梟爺,門口可能有狗!”
“嗯,來了就埋了吧!”李梟繼續把玩著手串,風輕雲淡。
“明白!”花哥領命結束通話電話。
李梟把手機放回口袋,抬頭衝著前座上的兩人輕聲說了一句:“茶館門口有狗蹲著。”
“明白!”司機與副駕駛上年輕人同時回道。
身為城西的夜間皇帝,李梟自出道起經歷過無數次江湖仇殺。
他盤子裡牽扯到的利益有多大,每年的收益又有多驚人,他比誰都清楚。
掌控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總是需要承擔一些風險的。今晚上這樣的情況,對李梟而言,好似家常便飯。
確定一切都已經佈置妥當的花哥,邁開大步朝著監控室走去。
無名茶館乃是李梟手下一個重要的據點。每週五晚的聚會,是城西各位大佬的代言人以及李梟團伙內高層聚集在一塊兒分蛋糕的日子。
要論馬仔人數肯定不如天宮,但要是按素質來講的話,無名茶館內的人各個都是狠茬子!
作為切蛋糕的人,如果連基本的安全都不能夠保障的話,那未免讓別人笑掉大牙。
無名茶館的街頭兩側民房內,各養著二十幾名身上掛著人命案的亡命徒。各個都是隻要被捕,就能直接送進死人監的角色。
這群人不參與到李梟集團所有的事情,在大部分時間內他們就只是待在民房裡消磨時間,躺著領錢就成。
李梟養著他們,就是為了給無名茶館每週五的會議提供多重保障。他更願意一直花錢白養著這群人,希望無名茶館的槍永遠都不要響。
花哥外號“花臉”,雖然與頭馬張封沒得比,但也算是李梟集團內的核心骨幹。
要不然也不會把如此重要的無名茶館交在他的手上。花臉也沒有辜負李梟的重任,在這幾年間無名茶館確實沒出過半點岔子。
但今天,迎接考驗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