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大的意外,光年集團能夠堅持的最後極限,就是陳老卸任之前。
而後,在失去了保護傘的情況下,光年極有可能面臨牆倒眾人推的風險。
城北的光年集團外表上看,確實是光鮮亮麗,一提起伍葉的名字,也被人尊稱為城北龍頭,是和城西李梟齊名的人物。
但事實上,光年集團遠不如城西梟家。
城西梟家經營多年,涉及到了各個重要領域,上頭的人真想要將李梟連根拔起,也需要去考慮會不會對城西的整個經濟環境,造成巨大的衝擊。
而光年集團,則完全是靠著幾個領頭人的名氣,莽撞前進,毫無根基可言。
光年的這幾位大哥名夠響,人也夠硬,但坦白來說,任何一股新興勢力在接受與他們同等扶持,一切行為開綠燈的情況下,未必就會比他們差太多,至少大方向是不會改變的。
或許給曾銳五年十年,徐徐圖之,他也能和李梟一樣,把城北打成鐵板一塊兒,讓官方要動他的時候,都得好好掂量,但眼下,他是真的沒時間了。
易達和白凌結合,也算是白家的女婿,“上不上門”放在一邊不談,能夠打下白家的烙印,那在別人想動易達的時候,也得考慮一下得罪白家劃不划算了。
曾銳並沒有想過,要易達靠著白家將光年強行續命,相反他的思路是,在易達和白凌結婚後的第一時間,就把易達專管的那一塊兒徹底劃出去。
爭取在光年遭受毀滅性打擊之前,能夠把易達摘的乾乾淨淨。
這樣,自己在被迫離開七城的時候,也能夠自己兄弟一個好的歸宿,僅此而已。
…
同樣躺在中心醫院病床上的馬騰飛,正打著點滴。
他病房內雖然不如孫堯達一般,來往的都是城北權貴,而是一群老工業區的土溜子。但單論人數的話,並不比對面少。
不過此刻這群來看望自己老朋友的中年人們都聚在走廊上竊竊私語,病房內僅站了孫堯達的父親一人。
一見到孫堯達的父親,馬騰飛作勢就要爬起來,嘴上喊道:“孫,孫…”
孫堯達的父親擺手示意他好好躺下,並說道:“這次的事兒,我替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謝謝你,如果以後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或者說我能夠幫上忙的你儘管吱聲,我們孫家欠你一個人情。”
孫堯達的父親真是來表示感謝的嗎?
其實也不盡然。
不過這對於老馬而言,也不重要了,畢竟他已經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孫堯達父親的承諾,一個人情,這就足夠他做不少事兒了。
“哪裡的話,我和小孫本來也是忘年交,有事兒找我幫忙,我自然不可能當做看不見。”難得有機會接觸上像孫堯達父親這樣的領導,老馬也很珍惜。
“好了,你好好有病有什麼要求,開口就行。”
孫堯達的父親待了還沒兩分鐘就準備離去了,他來了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有些事兒,點到即止,也就足夠了。
“對了領導,伍葉讓我今早上送一百萬去他們公司做賠償,要不然就要我的命,可現在我也下不了床,您看這事兒……”
孫堯達的父親兩眼一瞪,霸氣十足的回覆道:“只要他還敢跟你提這件事兒,我包管讓他最少進去蹲十年!”
說完,擰開了房門大步流星地離去。
在得到小舅子王穩濤站臺的情況下,他已經絲毫不懼光年集團背後的保護傘陳老了。
其實,不再畏懼光年集團的又何止是他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