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光活動資金就放了三百萬放在貨場裡,供黃有貴自行調節,這件事兒花五十萬可以解決的話,黃有貴只想趕緊趕快!
福超開啟皮箱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後,把箱子丟給了唐鎮單笑著說道:“哥們,活兒也辦完了,沒事兒我們先撤了,有事電話聯絡昂!”
說著,福超還用手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今天的事兒,謝謝兄弟了!”
雖然沒搞清楚福超志陽是哪路神仙,但畢竟是來幫自己的這點肯定不會錯,唐鎮單也是友善的笑了笑,將錘子放地上,雙手抱拳很江湖的道了一聲謝。
至此,眾人散去,整場鬧劇結束。
待人走完了,黃有貴陰沉著一張臉拂袖而去,任憑黃雷霆在後頭怎麼喊,都不見他回頭。
當晚十點,貨場內參與翻新工程的建築工人下了個早班,除了值班的保安外,整個偌大的貨場內並沒有太多人的存在,與一個多小時前那人聲鼎沸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坐在由集裝箱搭建的臨時辦公室內,黃有貴低著頭坐在辦公桌前雙手重重地摁在桌面,雙手青筋暴起,桌面都被他摁的略有些下陷,他彷彿是在發洩自己的怒意。
“踏!踏!踏!”
腳步聲在集裝箱外響起,越是空曠的環境,寂靜之下發出響聲就越是引人注目。
黃有貴猛地一抬頭望向門口,斷然喝道:“什麼人!”
一名鼻樑上掛著一幅深藍的暴龍眼鏡,穿著西裝西褲黑皮鞋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手上的帝舵表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除了袁承還會有誰。
“嘩啦!”
一見是自己老闆,慌亂之中黃有貴急忙站了起來,把腰桿打直低頭道:“承爺。”
“最後的處理,還不錯。”袁承輕聲朝黃有貴說道,語氣平淡聽不出他的情緒來。
黃有貴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但沒有發表關於自己的看法。
從袁承角度上來看,這件事兒黃有貴以儘量低姿態簡單的方式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他在城北想要的是站住腳跟以和為貴,並不是直接就一杆子插到地上昭告城北的各路好漢,我城西袁承現在要到城北立棍來了。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當初他壓根就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培養這培養那,搞得跟地下組織似的。
“我知道你可能心裡會覺得膈應,和自己想象的有些落差,但你要想在這條路上走,那就必須得經歷這樣的過程。”
因為陳帆的事兒,讓袁承做事兒也變得更加註意了。在聽到了今晚貨場門口的事兒後,他第一時間想的並不是要怎麼怎麼樣,而是想去開導黃有貴讓他不要走了極端。
“呼!”
黃有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承爺,你說我要是不懂這個道理的話,這會兒咱倆還能坐一塊兒聊天嘛!”
袁承點頭道:“你明白,就最好。如果說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兒,有人來刻意找麻煩,你都可以聯絡我,有我在背後支著你,用不著操心。”
黃有貴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了鎮定,答道:“好的承爺,我明白了。”
說白了,袁承這話就是在說他黃有貴,你安安心心給我做生意別踏馬一天天的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讓你站在我面前,是為了減少麻煩的,如果說因為找了你,讓我的麻煩反而變得更多了,那我踏馬找你幹啥?
一場風波就此消散於塵埃之中,又除了貨場的人又有誰會記住,黃有貴為了保住現在的生活現狀往地上那一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