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完這一切的曹徵,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彷彿一切都沒發生。
又是十分鐘過去。
當曹徵再一次站起身時,已經癱軟在地上久久未動彈的小鄧,雙眼猛然睜開。
“徵...徵司令,你讓我死了吧!我求求您了!您...您讓我死了吧!”話語斷斷續續地從小鄧口中傳出。
曹徵也沒搭理他,拎起溫水壺直接往他傷口處倒。
陷入反覆煎熬的小鄧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好像有些感應不到水溫的冷熱。甚至覺得水溫溫熱,若不是打在傷口上,還挺舒服。
興許是自己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終於可以結束生命了。
可下一秒他美好的幻象就被無情的打破了。當曹徵換了個開水壺,揭開木塞的那一刻,他瞧見了蒸騰的霧氣,才知道自己剛剛的想法有多幼稚。
“啊啊啊啊!”
當滾燙的開水再一次衝擊小鄧面部傷口時,他的慘叫聲直接破音,並試圖用腦袋猛砸地面。也將原本東子給他包紮,雖然早已讓水給浸溼的紗布徹底脫落。
“徵司令,你想知道的,我真的不能說!我求求你吧,你殺了我吧!”
小鄧不停地給曹徵磕著頭,原本已經止住血的額頭再一次往外滲血。
曹徵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上!我只要把他賣了,我的家人都完蛋了啊!”一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略帶哭腔,苦苦哀求。
“唉!”曹徵搖了搖頭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有家人,可你接活之前怎麼沒想過我也有家人呢?你為了掙錢動了我的家人,那我為了報仇,要你家人的命過分嗎?”
小鄧被曹徵的話給怔住,但很快反應過來:“徵司令,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的人,借我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動啊!徵司令,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整死我吧!”
“這樣吧!我給你一根菸的時間,如果你覺得你還熬得住,那我就啥也不問了,即便你想說我也不聽了。咱接著玩冰.火兩重天的遊戲,直到你解脫。”
“咳咳!”曹徵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當然,你如果現在願意說了,那今晚你說不準還能和我坐一桌吃最後一頓火鍋。”
話說完,試圖留給小鄧思考時間,曹徵開始從自己的戰術褲裡掏煙。
連續摸了五六個口袋,都沒摸到煙。於是乎曹徵聳了聳肩,俯身拿起了水瓢慢慢走了過去:“不好意思昂!我身上沒帶煙,我直接幫你澆了吧!”
看著曹徵緩緩抬高的右手,小鄧瞳孔放大,眼神隨著曹徵右手上的水瓢所移動。
就在曹徵刻意將動作放緩,水瓢裡的冷水即將朝著他臉上傾倒的瞬間。小鄧嚥了口唾沫,喉結嚅動後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服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小鄧的腦袋磕在地上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吶喊聲,額頭上留下的細汗和血水混成一塊兒,甚至讓他有些睜不開眼。與小縣城裡的那個風光的掮客相比,簡直是面目全非。
“你的接頭人是誰?是誰的人!”
目的終於達到,曹徵趁熱打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