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再去拿一罐可樂還給他好了,這有什麼的。”
“你認真的嗎?”上尉將自己手中可樂的拉環拉開,“這可是在鬧瘟疫啊,你確定你能安全的找到一個沒有被洗劫過的商店,而這個商店裡面恰巧給你擺著一罐可樂?”
“我看你這個態度怎麼都不像是要跟我好好聊天的樣子。”
“哦,那你看不慣的話可以離開哦?”
我看了眼周圍全是食物的餐盤和那隻正在燒烤架滋滋作響的野豬,我輕聲說了句:“沒門。”
“看來你是那種為了吃能放棄一切的人。”
“隨你怎麼說,我可不想白白浪費這張餐票,不過像你這種老油條能帶我來這種地方,肯定是上尉你要來跟我談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
“既然你這麼喜歡直達主題的話我也不瞞著你了。”上尉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希望你和你的朋友能在這裡服役,陽。”
“這麼說,由美子把一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上尉點了點頭,我和他站起來往食物區走去,他一邊夾著食物一邊說道:“我很認真的想過了,你們當初從那個島上逃出來只是想不再被抓回去到某個島上或者某個地牢裡面重新學習超能力,你們想找到自己真正的親生父母,即便他們如今生死未卜,但是你們還是想去見到他們,對嗎?”
“我如果和他們在你這裡服役的話,那我還需要一點點別的條件,老實來講,之前的我想的那些東西可能都是太美好了,我現在想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超能力開發的作俑者是誰和目的是什麼。”
“沒問題,你要的這些條件跟我的利益不相沖突,我可以保證,華夏現在的那些高層領導此時正在安安穩穩的坐在地堡裡嗑著瓜子,看著自己的軍隊和世界各個地區的叛軍進行的無意義的戰鬥,他們才不會真正的去管那些難民,而我呢,我想解決這一切,我不想背叛誰,我只是不想在這種時候,我們還在無意義的互相捅刀子你懂嗎?我想拯救那些無辜群眾,他們什麼壞事都沒有幹,既然我們有能力,那麼我們就應該肩負起這個責任,對嗎?”
“哇哦,看來準口中的那個熱血上尉回來了。”我眨了眨眼,“話說回來,你當初救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就是那個叫光子的女孩子怎麼樣了?”
聽到我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上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他又露出一副十分自豪的笑容,“我和那個女孩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
“真的假的?!”我沒有想到這個毒舌上尉居然也能結婚。
“不過,光子和我的孩子在疫情爆發的第一天就失去聯絡了。”
我知道我惹禍了,我問了不該問的,我又搞砸了,但是上尉的表情卻是滿不在乎的表情,但是從他剛才那嘴角抽搐的那一下看來,他肯定還是擔心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
“他們去了新宿,那麼人口密集的地方,肯定沒有救了。”上尉他露出了一個自嘲般的笑容。
“嘛,不一定,新宿這種商業區的物資肯定十分充足,你的妻子和孩子肯定是被困在哪個商業大樓內了。”我試著給他一點安慰。
“謝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說過什麼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基地外面是什麼樣子的,或許日本的受災情況要小很多,他們的感染者或許都集中在城市內,像那種鄉下的話行屍應該會少很多。
說實話,日本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年輕人都已經是御宅族了,無論是從第三次世界大戰前還是從第三次世界大戰後的情況來看,日本這個國家的年輕人對自己是御宅族這件事情已經是到引以為傲的地步了,這也就是說,大部分的日本年輕人很可能還在家中緊鎖著門窗,等待著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救援出現,或許那些御宅族從疫情的一開始就開始利用網路來追蹤那些和行屍或者這次疫情的相關資訊,但是如今網路都已經癱瘓,我們只能用老舊的無線電通訊的時候,那些御宅族又會怎麼樣呢?除了個別的【無線電愛好者】或者【軍事愛好者】外,其他那些御宅族又怎麼能活下去呢?
不知怎麼得,我又想起來了我們當初乘著救生艇的時候,那些在岸上看著我們的日本民眾,也許就像是像鈴木上尉說的那樣,我們有這樣那樣的能力,我就要肩負起這樣那樣的事情。
走到兵營,我看到了由美子拿著一張表坐在了外面的臺階上,看到我走過來了之後由美子站起來將手裡的那張表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
“兵役登記表,上尉應該和你說了吧?”
“恩,只不過我沒有想到這麼快。”我接過登記表問道:“你們都填了嗎?”
“是的,我們都想尋找一下我們自己的家人,但是我不是太著急,畢竟我的家就在這,約翰和桑尼應該是比較激動的,畢竟他們倆的家一個在美國一個在英國。”
“啊,那還是比較遠。。。”
“另外。。。娜塔莎想讓你同她一起去俄羅斯,畢竟華夏距離俄羅斯很近。
“我明白了,讓我先填好這個表吧,我只希望訓練對我這種人友好一點。”
如果能找到適合我訓練的感覺和節奏,說不定訓練就會變得很容易,但問題是,這些訓練的東西不可能是和那些軍訓時候的訓練一樣的。
帶著對訓練的恐懼我入睡了,我開始在夢中做出來撕碎兵役登記表的決定,鈴木上尉一氣之下將我扔到了秋葉原,那裡上百頭行屍看到了我就想是在綠洲中看到了水一樣,無數的牙齒咬進了我的肉裡,他們大快朵頤的吃著,而我在一旁慘叫著,而飛機上的上尉和中士開心的笑著。
第二天,訓練開始了,木下中士是我們的教官,但是他對我們很嚴格,和我那天從樹底下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