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化作殘影,融入身軀中,身法閃現穿梭在那些蒙著面的仇家之間,木棍上殘存這劍意化作實質。
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反應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了地上,死後連眼都還未閉上,只有喉嚨處的傷口,不斷的噴出血液,惹得地上一片血水。
“雯幻,到表哥身後來。“一邊已經跑到百米開外的許雯幻,看見表哥死去的那一瞬間,心如絞痛,但是看錶哥居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還將地上那些屠殺了家中親故的仇人,雖然手刃了仇敵,但是還是化解不了心頭的痛,許雯幻默默走到了許肖傑身後。
風吹過懸崖邊鬆動的泥土,帶走了僅有一絲倖存的餘溫,許雯幻突然從許肖傑背後,抱住了他,本就溼潤的眼角再也忍不住,抱著許肖傑就開始痛哭,像是發洩心中逝去親人的孤獨和疼痛。
夕陽逐漸落下,時候本就不早,在地上升起熊熊燃燒的篝火,許家兄妹兩人坐在篝火前,眼中除去疲倦或許就真的只剩下眼珠了。
“表哥,我們現在要去哪,家沒了,所有人都不在了。”哽咽著,忍住讓眼淚留下的決心,詢問此刻唯一的親人。
“家沒了,但是我們還在,我們不能讓許家,就這樣消失在這天地間,我們的大仇還未報,屠殺我們家族的是距離這裡百里外那天刀谷的人,我們短時間裡面報不了仇。”越想就越是感到無比的憤怒,一把抓起地上的雜草,就朝著地上扔去。
泥土四處濺起,散落在地上,就像失去了泥土連線的沙子,不在有半分的凝聚力,失去了主心骨。
“我們去劍山。”沉靜了許久後,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那世外仙人的指點,便是讓自己前往人族最大的劍修勢力劍山。
“可是,那劍山可是人族修士最大的一流勢力之一,考核的要求奇高,我們去,真的有希望嗎?”許雯幻曾遠遊過附近的許多地方,知道的內容也極其廣泛。
“不要這樣想,不去做,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會一定失敗呢?相信自己。”好似自我安慰一般,拿著手裡的木棍,信心滿滿的仰望星空。
天玄在試了自己最新掌握的言出法隨這一神通後,便早已經離開了那裡,雖說是試驗,但是卻改變了這少年的一生,也未人族創造出了又一個劍道中的曠世奇才。
天玄此行的目的,便是去劍山拜訪曾經的朋友,曾經的劍山劍子胡銘,如今的劍山掌門人,也是他將如今的劍山帶領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天玄此行並未有所遮掩,所過之處無不散發著微微紫光,胡銘如今的修為也並不低,曾經的小小修士,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實力接近地仙的劍仙了。
當!當!當!
整個劍山的緊急鐘聲敲響,不外乎內門外門,通通都到劍山入口處集合,他們佈下劍山自從建立以來,最為隆重的歡迎儀式,無論是何等修為,元嬰也罷築基也好,通通都在劍山入口,等候著天玄的來到。
就在天玄來到了著劍山,原來著劍山是懸浮在空中,這些懸浮的仙山都是由巧妙的陣法來維持這個高度。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少卿侯那日一別,便是許久未見,若非門中弟子告知,還以為少卿侯死在了那場變故中。”胡銘還是很客氣的,身為一名掌門,如此以禮相待的人實屬少見,再加上胡銘本身便是一個極其嚴厲的人,這種人的以禮相待相對來說,實屬不易。
“就憑他姬洵,想要置我於死地,為時尚早了點,進來可好。”好像對於姬洵,天玄顯得極其不關心,好似這個人並不算什麼。
可是這被劍山的那些學子們聽見,瞬間掀起了波瀾,這姬洵是誰或許會有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要問周平王,想必就算是三歲小兒都能說上一二。
“喂,師兄,這個人是誰呀,為什麼和掌門這麼熟悉,看著好面熟。”一個揹著巨劍的傢伙,拉著前面正在圍觀的人,想問個原因。
“連他你都不認識嗎?他可是少卿侯,傳說中的人物,單看他駕雲的嫻熟,便可知道他如今實力的高深莫測。”像是作為一名專家,給這背劍的傢伙說著有關少卿侯的所有事情。
“這麼厲害。”那揹著劍的男子連忙跑到一邊,好似要和誰彙報情況一樣,顯得極其匆忙。
原來那背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背天玄救下一條性命的許肖傑,自從許肖傑和許雯幻決議要來此劍山。
兩人便開始了一段舉目無親兩眼抹黑的日子,只知道劍山在中州,卻不曉得到底在中州的哪一個地方。
以至於兩人被沿途的人欺騙,經歷了好幾次的風波後,終於找到了這劍山,幾日未曾梳理雜亂的髮絲,垂落在臉頰旁,看上去極其蒼老的樣子,或許也是因為經歷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從痛苦中磨練出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