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燕赤霞收回被天玄擊飛的軒轅劍,警惕的持劍防衛著天玄,生怕天玄是曾經得罪過的那個修行世家。
“忘記自我介紹了,本尊名曰天玄道人,也是當朝的國師,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面,所以你也不必防範如此謹慎。”天玄朝他擺了擺手,以示自己並未對他有所敵意。
“你簡直是當我燕赤霞吃白飯的嗎?就連當朝的國師都會認不出來,不瞞你說我曾經也算是朝廷的官員,豈會收你矇騙。”聽天玄這麼一說,反而更加警惕。
“你燕赤霞並不吃白飯,但是我從當上國師還不到半月,從京都到這江南訊息傳播少說也要半月,若是你現在去市井打聽,便可瞭解。”看到燕赤霞還是不相信天玄說的話,天玄也並未再說二話,直接從儲蓄空間中拿出皇帝賜予的玉佩。
燕赤霞再怎麼不相信,但是玉佩就在眼前,玉佩裡面的國運氣息可不會騙人,連忙對天玄拱手參拜。
“你還真是國師。”燕赤霞好像是聽了天底下最為離奇的事情一樣。
“你方才說你上任國師不到半月,這是為何,人族如今發生什麼大變動了嗎。”燕赤霞略作思索後,突然發覺定然是國家發生了重大的事故,才會使得國師調換。
“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我斬了那蜈蚣精的國師,勉強上任國師一職,僅此而已。”天玄輕描淡寫的描述了一下,發生的事情和過程。
“沒想到國師居然是一隻妖怪,真是人族不幸啊。”悲天憫人的樣子,仰天拿起掛在腰間的葫蘆,朝著喉嚨中灌去。
似乎想到自己一番修行,走遍天下行俠仗義,到頭來連自己的國家都未曾關注,實在是太過於失敗。
“天玄道友,赤霞在此代人族敬你。”酒喝完後,又不知從那裡拿出一壺美酒,遞給天玄,天玄拿起酒來,仰頭就喝。
兩人坐在破舊的寺廟內,互相印證所學,其次燕赤霞雖然面相嚴肅,見識卻極其廣闊,上知天下知地理,於天玄交談那可謂是相見恨晚。
外面本是朦朧小雨,忽然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外面一個揹著竹簍的白面書生匆匆走進門來,看見天玄和燕赤霞兩人正坐在那裡喝酒,索性也湊上前來打聲招呼。
“兩位兄臺也是在這裡避雨吧,小生寧採臣,有禮了。”說完後,看見兩人還在喝酒,也知趣的退到一旁,從竹簍中拿出書本,藉著微弱的火光,熟讀書中的文字,時而搖頭誦讀時而閉目背誦。
“你這書生,可知道此地鬧鬼,還不快快離開,免得徒增人間白事。”燕赤霞也不含糊,耿直的性格讓他走到寧採臣身前大聲說道。
“兄臺此言差矣,“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間哪有什麼怪哪又有什麼鬼,若是兄臺嫌棄我讀書吵雜,我這就去偏殿,不再逗留。”寧採臣還以為燕赤霞是嫌他讀書聲太吵。
“既然你如此覺得,那就當我未曾說過,我和我朋友去偏殿,這裡有火就給你用吧。”既然寧採臣不聽,燕赤霞也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和天玄去了偏殿。
“讓道友見笑了。”來到偏殿後,燕赤霞坐在下身來,施法點起火焰。
“無礙,只是這凡塵之人大多不信鬼神,所以赤霞道友你也不要太過於心。”天玄此時卻在想,這個世界的劇情即將開始,自己竟然這麼巧妙的就跟上了劇情發展,
“既然此地鬧鬼,我們不妨在這裡看看這個不怕鬼的小書生,遇到鬼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想想都覺得很是有趣,天玄和燕赤霞乾脆就坐在偏殿的一側間隙處,抹去氣息躲藏在那裡。
太陽已經緩緩落下的時候,寧採臣冒著雨水從外面弄來草秸用火蒸發水分鋪在地上當床,支上木板當桌子,看樣子是打算長期住在這裡。
入夜後,月明高潔,清光似水。
寧採臣因為住到一個新地方,很久不能入睡。忽聽屋子北面有低聲說話的聲音,好像有家口。寧採臣坐起來伏在正殿北牆的石頭窗下,偷偷察看。
見短牆外面有個小院落,有位四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老媽媽,穿著暗紅色衣服,頭上插著銀質梳形首飾,駝背彎腰,老態龍鍾,兩人正在月光下對話。
只聽婦人說:“小倩怎麼這麼久不來了?“
老媽媽說:“差不多快來了!“
婦人說:“是不是對姥姥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