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門下
舒如笙一回舒府就告訴舒逸自己將會去冀州去,舒逸知道冀州正鬧著瘟疫,他並沒有阻攔或者說些什麼,反而說一起去,萱兒雖有說幾句,但最後都被舒逸說服便也一起前往。出發那天,城門下舒家一行人正要出城去,才過了城門口,就看到淑成長郡主下著馬,似乎等著她們一樣。
舒如笙看到後先下了馬,舒逸則帶著一隊人去前面等候。舒如笙跟淑成長郡主去一處沒人的樹下,淑成長公主先開了口說道:“我聽說你要去冀州,本來以為是傳言,沒想到是真的。”
自從那日,舒如笙私下對淑成長郡主還是如往常一樣的,說道:“自那次祭天我與表兄一起祭香時,我就對自己講過只要可以,我可以幫著表兄守護這個國家,可是我不會武力也不會帶兵。這幾年我跟舒逸兄長學那麼醫術,所以這次我必須去。”
淑成長郡主將一個錦囊交給她,長舒口氣說道:“這是我去寺裡求的,我曾經做過後悔事,今生我不知道怎麼補償你,你想要做的事必然是下了決心,放心去做吧。祖母還有我可以照顧,連生那邊就靠你照顧了。”
舒如笙對她福了禮來,說道:“放心,這個禮物我收下,好了等回來再你敘舊,我先走了。”
舒如笙接過她手上的錦囊,牽著馬往大部隊那邊走去。淑成長郡主看著她走遠的身影,不免覺得傷感。她的馬術是自己讓王亦俊教的,本來的自己應該是在軍營,而現在的自己卻留在了這個受保護的京都城裡當一個以前嫌棄的貴族夫人。
德心殿
翎恆邑讓林鎮國派一些宮裡武藝精湛的侍衛暗中保護舒如笙一行人,自己則在殿內看著奏章。他無意中想喝口茶,把杯蓋開啟時發現茶水沒有一滴,他看著前面都沒有任何宮人在,便大喊說道:“林鎮國,林鎮國。”
喊了好久,才看到林鎮國狼狽的從外頭跑來,說道:“王上,奴才在。”
翎恆邑看他狼狽從外頭跑來,加上外頭也鬧哄哄,他雙手放在桌子上,說道:“外面怎麼回事?”
林鎮國才想開口說,就看有一人闖了進來,那人正是沐凌王王亦俊,他先是跪下了,不說話。林鎮國看他進來,滿臉憂愁說道:“王上這......”
他還沒說完,翎恆邑就搶過話來,說:“你下去吧,送些茶水來。”
林鎮國拜了一拜,就退了出去。翎恆邑看著林鎮國退出去,關上了門才說道:“王亦俊,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亦俊跪著,說道:“王上您可知道,雅兒去了冀州?”
翎恆邑坐著,看著跪下的人,緩緩說道:“我知道,她確實去了冀州。”
王亦俊此時站了起來,湊近了桌子前,說道:“竟然您知道,為何不阻止她去。冀州是什麼地方,瘟疫氾濫之地,您怎麼可以讓她去。”
翎恆邑原本是拿著奏摺,後一手仍在桌子上,說道:“你這是在質問孤嗎?她是誰,敦宛靜安長郡主,又是小金朱雀的掌管著,冀州瘟疫她去也是合情合理。你記住你的身份,在這裡大吵大鬧,有考慮過沐淩王府的威望。”
王亦駿立馬跪下來,磕著頭說道:“臣不敢,正是她是敦宛靜安長郡主,長郡主本應該是留在府裡做千金小姐,而不是拋頭露面。冀州瘟疫應該是派臣過去,而長郡主一個女流之輩。”
翎恆邑嘆了口氣,看著眼前人,雖說二人已經分離,但他們二人心裡又是如何,自己也就看透了。“你說了她是誰,長郡主。她的脾氣你比誰都懂,若我沒讓她去,保不齊又出什麼大亂。放心吧,舒逸隨行,祁連生又早已在那邊,她也出不了什麼大事。近日你王府瑣事繁多,先處理好了再來討公務,下去吧。”
王亦駿並不死心,又想說道:“可是王上......”
翎恆邑還沒等王亦駿說話,就大聲怒斥道:“沐凌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