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朝殿
昭朝殿是翎朝群臣商議國事的地方,翎恆邑一身杏黃色衣物盤坐在正殿中央,臺階下來兩旁坐著朝臣。王亦俊身穿戎裝坐在臺階身旁的席地上,祁宸已國舅的身份坐在臺階的另一側。本就如往常商量的國事,王亦俊雖這幾日舒如笙走後心有不甘,但以國事為重。
國事差不多議完,翎恆邑這時站了起來,看著群臣坐著。皺著眉頭,說道:“翎朝有一等懸案,與皇室有關,聽說有些眼目了。景遠將軍,說說。”
翎恆邑叫這個景遠將軍是從三品安東將軍宮景遠,是翎恆邑安排在王亦俊的人。他走了出來,行了禮說道:“回王上,奴才三年查詢著敦宛靜安郡主的死因。前幾日奴才下京州去,有些眉目。”
王亦俊聽他說的是祁安雅,便大怒說道:“宮景遠,敦宛靜安郡主早已入土為安,什麼眉目。”
翎恆邑一臉毫無表情,聽到王亦俊大怒,倒覺得一身舒服,說道:“說吧,宮景遠繼續。”
宮景遠並非真的去京州查詢祁安雅的下落,而是舒如笙讓他故意去京州一趟。宮景遠又說道:“奴才尋訪京州郡主生前接觸的人,發現這三年裡有郡主的下落,不負奴才的努力奴才巧遇一個京州小姐,不巧她手裡正是有當年先王贈予郡主的器物,奴才多方詢問,郡主並非薨。”
王亦俊此時已經怒不可言,他自己心中雖不信祁安雅死亡的訊息,但是他不願任何提及她。他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宮景遠,說道:“宮景遠敦宛靜安郡主薨的訊息已經宣告天下,你是在質疑嗎?”
翎恆邑看著王亦俊,冷冷說道:“沐凌王是孤讓景遠去查,景遠你有何證據證明郡主還活著。”
宮景遠跪下磕頭,說道:“王上,王爺。大家都知道先王送過郡主一個禮物,是咱們翎朝的寶物。至今我們都沒有尋到這個寶物,奴才親眼看到那位小姐身上正有這個禮物。”
旁邊一個年老的大臣站了出來,說道:“小金朱雀是翎朝國寶,如今總算是找到不是,郡主活著也是一場喜事啊,哈哈。”
祁宸一直坐著,面無表情,說道:“可又怎能證明她就是郡主,要是冒名頂替如何?”
此時群臣有的交頭接耳,畢竟祁安雅是祁宸親侄女他若不信,又有誰說她是呢。宮景遠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便又說道:“郡主與祁大人是同親,唯一的辦法就是滴血認親,只要有血緣都會融合。”
翎恆邑點點頭,說道:“如此,宣進殿來。林鎮國去準備器物,舅父剛好在。”
林鎮國頷首點頭便走出了殿,不知道多久,林鎮國帶著舒如笙一起進了殿。舒如笙跪下說道:“見過王上。”
舒如笙磕完頭,抬頭時。眾人見她確實嚇到了,連王亦俊也驚呆了。大家都知道她是舒如笙,是沐凌王妃只是最近沒了這個王妃的頭銜。王亦俊先開口說道:“舒如笙,你......”
祁宸看到宮人端著水盆和匕首進來,便走了下去。林鎮國指引著他們二人刺破手指滴入水盆一滴血來,等他們都血滴都在水盆裡,林鎮國觀察著水盆裡的血滴,霎時融在一起。林鎮國雖早已知道,但也裝作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吃驚看著翎恆邑說道:“王上,您看融合在一起了。”
眾人圍著看確實融合了,王亦俊也跑來看,他看著舒如笙有些愣住。舒如笙走上臺階,將腰裡錦囊裡的小金朱雀拿出來,放在手心擺像他們,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尋我,安雅這邊多謝各位大人關心。自知這小金朱雀是翎朝的聖物,不敢隨意拿出來。景遠將軍若不是苦心尋找,我定不會拿出來。竟然拿出來了,就送回王上手上。”
翎恆邑此時才露出笑容來,盈盈一笑說道:“這是父皇送你的禮物,尋找你不是因為它,而是你是翎國的一品鎮國郡主,也是小金朱雀的擁有著。你雖名為舒如笙,但你竟然站了出來就恢復頭銜和名字。”
舒如笙轉身對著翎恆邑行禮,說道:“是,臣妹遵旨。”
她轉身時,看著群臣跪下大喊著:“見過敦宛靜安長郡主”
舒如笙此時才露出笑容來,王亦俊看著她的側臉有些後悔。
翎恆邑怕王亦俊下朝時會阻攔舒如笙便攜她一起下朝,到了宮中後苑。舒如笙自己去了璟和殿,翎恆邑則去了處理政事。嬤嬤是一直跟著舒如笙身旁的,以前常跟她來舒妃這,便也沒讓宮人跟著去。
璟和殿
前朝的事情後苑還未傳通,璟和殿見她還是喊舒如笙這個名字。她入殿只見舒妃摸著肚子在窗外看著,她走近她時,說道:“舒妃。”
舒妃聽到聲音轉身看著舒如笙,走前幾步說道:“我聽王上說了今日就封回郡主的頭銜,一切可都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