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牛淑芬可謂是苦口婆心,將裡面的利害關係說了個透。
而白小娟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感情,這是逼著她求曲雲莎原諒呢?
可她憑什麼?
白小娟心裡頭說不上的憤恨和嫉妒,憑什麼同樣嫁到家屬院,曲雲莎就比自己嫁的好?
憑什麼同樣有機會的安置名額,曲雲莎垂手可得卻還不稀罕,而自己只能拼盡全力才能有機會?
憑什麼自己吃糠咽菜,而曲雲莎就可以大魚大肉?
一想起吃的,她就更氣憤了。
晚飯時那菜香的她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她多想讓蔣大慶去要來一碗嚐嚐?
可一想到酸兒辣女,她只能死命的忍著。
這已經花了她所有的力氣了,可如今還要讓她去給曲雲莎那賤人認錯,求原諒?
憑什麼?
還有牛淑芬?
真當自己沒看見嗎?
那曲雲莎可是留了她用晚飯,還給她拿了碗筷,這一進門她就聞到了對方衣服上沾染的辣香味。
哼,什麼叫為了她們好?
呸!
照她看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幫著曲雲莎折騰她們。
這懷了孕的女人本來就容易多想,更何況是白小娟這種天生就喜歡算計的人,反正此刻是把牛淑芬也給恨上了。
而吳秀蘭那邊自然也沒有好過。
雖然是孃家表妹,但是牛淑芬卻一點都沒慣著。
可審了一溜十三糟,倆人愣是沒有承認。
這就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倆人確實沒有勾結,另一種確實是沆瀣一氣,不見棺材不落淚。
可不論是哪種,都找不出證據來。
為了平息此事,牛淑芬最後才出此下策。
這一晚,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可相比於其他人,曲雲莎第二日起床卻是神清氣爽。
“早啊!”
一大清早,她就伸著懶腰,笑容滿滿的打招呼。
“早。”
陸一珩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轉身進了廚房,一邊走一邊道:“飯菜馬上就好,你先洗漱一下吧。”
“哦,好的。”
曲雲莎回答的很乾脆,不僅如此,她還一邊洗臉一邊好奇的問:“陸一珩,咱們今天早晨吃什麼好吃的呀?”
那模樣叫一個沒心沒肺。
彷彿昨天把事情掀起來的人不是她一樣。